棉棉咬了咬唇。

    心脏深处一抽一抽的疼。

    像是被他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狠狠扎在她心脏上。

    她脸色惨白,小声地道,“是,对植物人来说,或许分别不是很大,可他是我的爸爸,如果他后半生,真的再也不能醒来,也不代表他会很快离世,医生之前跟我说过,有些植物人可以沉睡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不希望他的后半生都要在监狱度过,既然判了缓刑,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战慕谦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好像看着她这副无助而又痛苦的模样,他心情无比的大好。

    “一开始判了缓刑就已经是从轻处理了,不希望他后半生在监狱度过,觉得这事儿轮得着希望不希望么?”

    棉棉看着他眼底的残酷的冷意。

    只觉得跟他交谈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宁愿求他,哪怕要低声下气毫无尊严。

    她也要为姜勋争取。

    她只有一个父亲,只有这一个亲人。

    她不是小孩子了。

    不能只顾自己的快活。

    她本来就帮帮不到姜勋什么。

    想要为他翻案更是遥遥无期。

    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囚禁在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度过生命最后的岁月。

    她的爸爸高大英俊。

    自打她出生,自打她有了记忆。

    爸爸一直是强大而绅士的形象。

    他那么厉害,像是能够拯救世界的英雄。

    怎么能够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