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却又不由得住了声。

    这路上,哪有车啊,一辆计程车都没有看到。

    迟御声线坚定持重,重复道,“听话,立刻发给我。”

    ……

    迟御不让她挂断电话,就等着她把定位发给自己,然后就从应酬场上离身,亲自驱车到定位所在地找人。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才拧起眉头。

    他让七七在原地安生等着不要走动,是因为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她一定在某个安的地方,甚至应该在室内。

    等他看着自己行车距离定位地点越来越近时,他才发现七七竟然在一条非主干的马路边上。

    他脑子发热,几乎有点吓懵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推门下车,大步流星地往她所在的方向冲去——

    七七还坐在原处。

    还真是“听话”得离谱。

    他叫她不要乱动,她就真的一动也没有动。

    迟御疾步走到她面前,终是忍不住朝着她低吼一顿,“龚七七,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坐在马路边多危险啊,什么男人至于把刺激成这样,我看是活腻了!”

    七七被他劈头盖脸一通吼,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男人气急败坏地俯身,将她瘦消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忍不住继续训斥,“龚七七,告诉我今年多大了,就不能成熟稳重一点吗,大半夜一个小姑娘坐在路边就不怕出事,告诉我,是不是活腻歪了?!”

    迟御吼得虽凶,语气中却透着几分从前根本不曾有的无可奈何。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从前他如果真的动了怒,见到她像这样坐在路边,只怕会气得抬脚踹她一下。

    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急躁又心疼地把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