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心脏抽疼。

    像是被利器挖出一个血窟窿,涓涓涌血。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什么。

    只能冷着脸,沉声问她,“为什么不吃东西,连水都不喝?”

    怀里的小东西没有反应。

    “说话,棉棉。准备活活饿死自己?觉得可能么,真以为死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

    她仍旧是无动于衷。

    战慕谦搂着她纤瘦的身子,只觉得硌得他身上都是疼的。

    她身上已经一丝肉都没有了。

    剩下的是骨头。

    骨折,本就是需要长期静养的伤病。

    何况她前不久才小产过。

    这样作践自己的生存方式,他真的没办法有信心她可以硬撑下去。

    ……

    他心里的疼惜和焦躁交织成一团。

    变成几乎要爆发的怒意。

    他手上的力道难以自控地加重。

    声线粗重,喘息急促。

    “姜棉棉,别跟我来这一套,做了那么多错事,是A国的罪人,可知道多少精良的战士因为而战死……还没赎罪,想死?我告诉,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没有!”

    棉棉既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和他争吵。

    她平静地望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