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

    她生怕弄疼他,动作放得很轻,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掌心,触感柔软,带着点儿酥酥麻麻的痒。

    盛羡僵了僵,连呼吸都跟着停了下来。

    陆惊宴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把拆下来的纱布丢在旁边,扒出装着碘酒的玻璃瓶塞,拿着棉签浸透:“你忍忍啊,可能会有点疼。”

    盛羡嗯了声,恢复了屏着的呼吸。

    别看她平时一副冷艳逼人的样子,手指倒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他看着她晃来晃去给自己上药的手指,气息变得有点儿乱。

    过了几秒钟,他别开头,看向了窗外。

    “好了,”陆惊宴裹好新纱布,拿着胶带粘好,松开了他的手,她把碘酒塞摁回玻璃瓶,拧着药膏的盖子,对着他又说:“你记得吃药,白色的那个是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片,剩下的那个是一天三次,一次四片,你可千万别吃错了。”

    盛羡把手收回来,垂着头盯着空荡荡的掌心,过了两秒,很淡的“嗯”了下。

    “记得忌口,千万别吃辣椒和海鲜,尤其是别喝酒,最重要的是别沾水……”

    这话她那会儿已经说过一遍了,现在再听依旧还是觉得很暖。

    盛羡微曲了下左手的手指,抬起眼皮冲着她看过去。

    陆惊宴把拆下来带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没发现他投来的目光:“尤其是洗澡洗脸的时候,千万要注意……”

    她正说在兴上,突然停了下来。

    过了两秒,她转头看向盛羡:“你解的开皮带吗?”

    盛羡:“……”

    盛羡是真的搞不懂她脑子的结构,她是怎么做到话题跳跃度如此之大的。

    而且关注点还这么的清奇。

    哪有一个姑娘家家的去关注一个男人解不解的开皮带。

    盛羡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