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数个黑夜,才发现原来我们分离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听说旧校区要进行拆迁改建了,我之前还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上大学,却没想到你大学的计划里没有我。

    “迟简。”谢瑾鼻尖有一层薄薄的汗,九月的天气还没有多凉爽,他一手一个行李箱背上一个大背包苦不堪言,“你这是带了什么东西,你不是……不是来上大学的。”

    他停下,叉腰喘气:“你是来旅游的吧。”

    谢瑾口头有些后悔答应帮迟简搬行李到新学校的事,他不是明大毕业的,不曾想到明大这么大,走老半天到不了宿舍。

    迟简在前面拖着个小行李箱,把嘉云糖的盒子盖上,塞到自己的包里,停步转身看着谢瑾,满脸嫌弃:“亏你还大男人呢,一点点行李都搬不动。”

    “你行你上。”谢瑾气还没喘过来呢,这一天天的,尽着给迟简祸害了。

    不过谢瑾也奇怪过,迟简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他知道内情,还以为迟简什么事没发生呢。

    那天过后迟简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因为是自己找迟简出去,回来后迟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每天闷闷不乐,为此赵夕阳特地来找过自己好几次。

    因为季丞嘉的委托,谢瑾在迟简面前和周围晃荡的时间多了很多,就是寒假那段时间少了点之外。

    怕迟简因此抑郁,谢瑾还委托赵夕阳好多次让迟简出门散散心。

    时间久了也就熟络起来了。

    但是谢瑾始终想不透,为什么迟简到最后的性格转变会这么大,问迟简她也就只是一笑而过,什么都不说。

    久而久之,谢瑾就不问了,一边注意着迟简会不会抑郁,一边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迟简。

    盛家那边这半年动的手脚也不少,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招数,谢瑾无处不在的保护,终是没再出现像在电影院那次的事情。

    “话说你这糖怎么这么久都是一个口味啊,还都是一个牌子。”

    迟简拢了拢自己的包,浅浅的笑道:“习惯了吃这个牌子的。”

    然后就没有再多讲了。

    这半年谢瑾想尽办法让她多讲讲有关于季丞嘉的事情,讲多了,或许她就能够释怀了,这剩下的几年也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每次提及有关季丞嘉的事情,迟简也只是浅浅略过,不再多讲。

    这反倒让谢瑾和赵夕阳更加担心。

    谢瑾何尝不知道迟简现在吃的口味和牌子是以前季丞嘉买过给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