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何调着台的指尖一顿,想起那个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算......脱单了吧。”

    “还不好意思了。”赵夕阳将他的迟疑自动归为了害羞。

    俞何只是笑笑,没有反驳,亦没有讲话,看着赵夕阳笑了一会儿,目光回到电视上,多了几分的漫不经心,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思绪已经跑哪里去了。

    烟花燃放完了最后一轮,夜空重新归于沉寂,还有五分钟就十二点,迟简送走了三个大男人,把赵夕阳留下来过夜,

    清安市有规定,放烟花的时间从除夕前几天开始,一直到元宵过,元宵过后禁止再燃放烟花爆竹,直到明年除夕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的味道,迟简就在楼下站了一会,就满鼻子的二氧化硫的气味。

    迟简的大床两个人睡绰绰有余,起先迟简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门子疯,一下子就选中它了,选完床上用品送到家的时候,她盯着那堆东西,猛地惊醒过来。

    她凭着直觉选中的物什,放在一起与季丞嘉在木槿愿内的那张床一模一样,那一瞬间,她真的是觉得自己魔怔了。

    于是,十九岁的小姑娘盯着那张床又陷入了沉思。

    此时俩愣姑娘正躺在那张床上,瞪着天花板谈天说地。

    “所以谢谨对你到底是怎么样啊?”迟简盯着隐约可见的天花板,问道。

    赵夕阳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就是兄弟,哥俩好啊六六六那种。”说着她叹了一口气,“本来是追他的,追成好兄弟了,他就是根木头,或许等他开花的时候,我孩子都满地跑了。”

    听到孩子这两个字,迟简忽然就笑了,在沉寂的黑夜里,女孩的笑声格外的清脆好听:“你这才多大啊就说这孩子了,谢谨虽然木头,但是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切。”赵夕阳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屑,可是暗藏的,又有一丝的辛酸与疲累,“谁比谁快啊,说不定季丞嘉那个瘪犊子回来的第二年,我就要去吃你们孩子的满月酒了。”

    “......”她顿了顿,声音却轻了好多,“我等着给你们包大红包呢......”

    迟简脸色微赧,被子上的手抓了抓,随后羞怯的转过身去,有些恼怒:“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困了,快睡觉!”

    她还是这样,即便经历过悲欢离合,路途坎坷,她永远都像小姑娘一样,单纯,有时候又单纯的令人心疼。

    远在千里之外的季丞嘉怎么样?

    他是否受苦了?

    他有想过她么?

    他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