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微微摇曳,薛青鸟和尸体的影子随之摇晃。尸体死不瞑目,无神的眸子映着摇摆的苍白灯光。

    徐红再不敢出声,蹲在角落看着薛青鸟验尸。

    尸体是男性,看外貌约三十岁上下。薛青鸟先是掀起其上衣,按着其伤口检查血液凝固的情况。

    尸体没出现尸斑,伤口还能渗出血液,证明他的死亡不超五小时。

    再看他的面部和眼肌,已经僵硬。她迅速记下死者的死亡时间——三小时左右。致命伤只有心脏处,其他部位没有伤痕。

    她借着书写记录,再瞄一眼尸体。

    “霍医生,这里有相机吗?我想拍下现场和尸体。”

    门外的霍医生点一下头,然后去办公室找相机,好一阵才拿来一部拍立得。

    “里面有相纸吗?”她双手接过。

    霍医生顿了顿,面不改色冷道“许久不用,不太清楚。”

    薛青鸟接过后自己鼓捣一会,对着尸体的脸部拍下一张。咔嚓,一张相纸从拍立得里缓缓推出。

    “有相纸,真走运。”她扇着相纸。“对了,能找来死者和外面几位病人的档案吗?”

    “嗯。”霍医生退出单间。

    照片中的死人脸很清晰,她非常满意。

    现场检查完毕,她带徐红走出单间。徐红缩着肩膀和脖子,低声问“有发现吗?”

    “有。”说着,她经过办公室的门口时看见霍医生正在找档案,她领着徐红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就是霍医生你的办公室?”

    办公室比病人的单间宽敞三倍,墙是白色,比人高的书柜镶嵌墙壁。办公桌桌面的一侧叠放不同的文件,另一侧放置电脑。

    霍医生应了一声,专心在抽屉找档案。

    薛青鸟一言不发地环顾办公室,时而扫视脚下的地毯,忽然问“你多久一次给病人看诊?”

    “一天一次。”

    “死去的病人患了哪种精神病?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