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烈好奇起来:“难道是什么难忘的经历?”

    “非常难忘。”她说到最后声音放轻了很多,“那次是老师组织的,我们画裸模。”

    他像是吃了一惊:“那一定很尴尬。”

    这句感叹直接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我反而感觉我是最尴尬的那个。我那会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隔一段时间就得擦手,最后模特还全场走动看我们画得怎么样,就像亚当在名为伊甸园的画室里走来走去。当他靠近我,我浑身像被铁钉钉住。”

    “我觉得,第一次当模特的人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所以他一定是画室的常客。”

    范玛点点头:“言之有理。但说不定这只是性格差异。”

    “也许是这样,不过那种人不常见。如果第一次当众裸露毫无羞耻心,大概率是没有公德;要么是露阴癖;要么是有精神疾病。”费烈分析道,“或者是他对自己的软尺长度有足够信心。”

    这些理由使得她瞄他一眼:“你看起来是研究这方面的学者。”

    “不是。”费烈笑着否认,“我只是也做过裸体模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