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见差不多了,拿了药粉洒在他掌心,为他把伤口包扎好,“那花是血蓝,你居然就敢这么用手去碰,你是想找死吗?”

    包扎好,白安柔盘腿坐在床边,抬眸看着他,“这是哪儿?”

    “奉行天。”

    “……”白安柔一愣,“我昏迷多久呢?”

    “一个月!”他顿了顿,声音一沉,“整整一个月!”强调了这个数字。

    白安柔震惊睁大双眸,随即一想,自己身体内的毒,毒性诡异,昏迷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活着,只能说命大。

    她环顾四周,屋子很简陋,油灯微晃,一看这情景,她大概就能猜到这段时间,李赦带着她吃了多少苦头了。

    “苏晨他们了?”

    “我一个人带你来的。”李赦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安柔,白安柔接过水,刚准备喝,却见被子边缘上沾染着的新鲜血迹,她微愣,抬眸去看李赦。

    见李赦长睫微颤,单手负背,整个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却还还故作强硬。

    白安柔心头一跳,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你……除了血蓝是不是还中了别的毒?”

    李赦:“……”笑而不语。

    白安柔手中杯子一松,杯中的水渍迅速打湿大片被褥,她上前抓着李赦的胳膊,慌乱的把他的手给拉扯出来,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此时已然在沁着血,血液暗红色。

    “什么毒?”

    白安柔声音有些发抖,强硬的逼着自己不要害怕。

    李赦见她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慌乱的模样,抬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不知道。”

    白安柔忙抓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转身要去拿银针和药材。

    李赦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两只手拥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毒是奉行天世家的毒,很难解的。已经……三四天了。”

    三四天!

    白安柔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李赦却继续按着她的头,“我已经用内力逼出了一部分的毒。毒伤不了我的身体,可能会……损害一下我的脑子。

    日后,可能要麻烦你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