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不让本王妃好看,我不知道,本妃只知道不管付出何等代价,我都会让害死祖母的真凶得到应有的报应,这才是为人子孙应当做的,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萧韵紧紧盯着杨氏,一字一句的缓缓道。

    “那是自然。”听见这话杨氏神色间竟没有半分僵硬,仿若这件事当真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让萧韵心里不禁咬牙。

    看来这女人越发厉害了,想要对付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萧韵不说话,杨氏不退反进,含笑看向她道:“可顶撞父亲却也不是为人子女应当做的,王妃可不要一心只有祖母而忘了生身之父啊!”

    “他算什么生身之父。”

    杨氏的态度让萧韵心里生气,一时之间心生恍惚,竟在这种场合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只听见萧韵自语喃喃,杨氏并未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可从萧韵现在的态度上来看,应当很重要才是,“王妃说什么?恕妾身耳拙竟未曾听清。”

    仿佛是什么……不认萧衍为父之言?

    若当真如此倒是好了,萧韵便是不敬父亲生养之恩,也算是附和萧衍跟杨氏的利益,她很想要萧韵再说一遍。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若夫人没有旁的话便将二妹妹带走吧。”

    萧韵又不是傻子,明知失言,又怎么会让杨氏听清楚了去?

    “恭亲王妃这便是看不上妾身了,既是对妾身说的话,那又为何不让妾身听清呢?”杨氏笑语晏晏,一时间竟对萧韵转变了态度,恭顺起来。

    她步步紧逼,萧韵又精神恍惚,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了起来。

    萧韵越是不说话,杨氏心里便越是高兴,可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伤心之态来,“莫不是恭亲王妃嫌弃妾身粗陋卑微,不愿跟妾身说话不成?”

    不论萧韵的态度如何,明面上杨氏都是她的嫡母,多少人都听见了杨氏的话,在一旁看热闹呢,若是萧韵就此应下,也就顺遂了杨氏的意思。

    若不应,她心里头又不痛快,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萧韵态度上竟有些默认的意思,周围的官眷都开始窃窃私语,说萧韵不敬嫡母不尊生父。

    此时沈含章从外头缓缓进来,见萧韵与杨氏面面相觑却没有说话,不由得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后又饶有兴致的朗声道:“永昌伯府今儿怎的这般安静?今儿不是萧老太太的入葬之日么?”

    见沈含章来了,杨氏一愣,换上了更欢喜的笑意上前道:“妾身正同王妃说话呢,诸位夫人怕也是不敢打搅王妃的兴致这才不曾开口。”

    这是说萧韵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