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宫里危险重重,沈含章最近已经露出了些许对皇位跃跃欲试的心思,沈怀信若是将萧韵掌控在了手中,怕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了。

    听见这话,萧韵有些疑惑的蹙眉。

    “宫里唤妾身前去是有何要事?”

    虽然命妇进宫是寻常,可萧韵跟宫里的人并没有多少交际,虽然让皇帝亲自开口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毕竟萧韵的身份是沈怀信的弟妹。

    若是让沈怀信开口的话,有些不合规矩,也给了沈含章拒绝的理由。

    “皇后要生了,宫中的太医虽然说医术高明,但是毕竟是男子,女人家生产多有不便,而今城里的女医数起来,只有王妃一人合适。”

    其实萧韵也不算是什么顶顶合适的人选,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萧韵是最合适的罢了。

    再者说,妇人生产犹如一条腿踏进鬼门关,更何况皇后的年纪也不小了。

    若是说皇后生产的时候有个什么好歹,沈怀信便能够顺理成章的将这件事的罪责怪责在萧韵身上,沈含章身为她的夫君,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因此,萧韵前去必定有重重艰难,如此一来,倒不如直接推掉一了百了。

    沈含章能轻而易举想到的事情,萧韵自然也能够想到,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可若是皇上开口,我这个做臣妇的,又怎么好轻易拒绝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沈含章微微蹙眉,“你就说家中有要事,不方便前往便是。”

    “有什么要事比皇后生产更要紧的?”萧韵有些好笑,“王爷这话说的像是个孩子似的。”

    若是旁人家的妇人生产,萧韵自可用这样的理由回绝了,可那毕竟是皇后。

    哪怕是为了日后沈含章铺路,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明晃晃的说对皇后跟皇帝不敬。

    这话说的确实是有道理,沈含章眉头蹙了起来,“那么依着王妃的意思,此事应当如何?”

    她整个人都软软的倒在沈含章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妾身患了重病,无法起身,皇上总不能强行将妾身抢进宫里去吧?”

    若是如此的话,沈含章倒是有理由发难了。

    见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大块滚刀肉似的,沈含章不由得有几分好笑,“王妃聪慧,本王望尘莫及。”

    她睨了沈含章一眼,嗤笑,“王爷哪里是没有想到?不过是等着妾身说出来罢了。”

    这是个好办法不假,但是这种耍赖的手段多是市井妇人再用,沈含章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故而没有开口也是正常,萧韵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