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就完了。

    痛定思痛,她也知道这个是丢人的事儿,于是也没叫下人,而是自己偷偷摸摸地翻翻捡捡,好不容易用两根布头包住伤口,她忍痛将自己收拾干净,出门就直奔医院而去。

    原本以为自己给子来一下已经是很痛,可惜王佩珑不晓得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护士也是个姑娘,然而毫无同情心,甚至有意给她颜色看一样,顺手就拿一块沾了碘伏的棉花往她胳膊上按,差点没叫她给疼的蹦起来。

    王佩珑出来的时候,精神都萎靡了。

    她想了想,发觉现在这个时间很尴尬,早不早晚不晚,吃饭也不是这个时候,回去似乎有装腔作势的嫌疑。

    于是她一狠心,干脆步行上路,一口气走到师兄家里去了。

    苏佩浮有钱了,有钱了就开始原形毕露,一身的台上功夫虽然没丢,却也再无精进的可能,今天休息日,他睡懒觉睡的兴起,没人喊的话基本上睡醒就要吃晚饭,幸而王佩珑步行了三里地,从医院步行到他的小房子,算时间倒是刚刚好,苏佩浮虽然依旧不想吃饭,不过他睡的尿急,也还是要下地的。

    一下地,佩珑就来了。

    苏佩浮揉着眼睛把佩珑迎进来,没好意思问,反正佩珑永远都看不起他,每次不是被骂就是挨揍,他就这个命。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问佩珑今天过来是作什么,佩珑倒先让他吃了一惊。

    “来。”

    王佩珑眼看师兄擦过脸,瞧着是清醒一点了,便把头侧过去,露出另外白嫩嫩的半张,对他说:“你过来扇我一巴掌,记得扇重点,我不怕疼。”

    苏佩浮吓了一跳:“啊?!”

    王佩珑却依旧坚持:“让你扇就扇啊,怕什么。”

    苏佩浮直觉她是脑子受了刺激,那么多年都没见复发过,现在又开始了。

    他看看她的手,难得的认真起来:“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王佩珑回了他一个字:“人。”

    她找到苏佩浮这里,其实就是想找个让内心可以平静的地方,于是回答完又催着他,一定要他给自己一巴掌,重重的,把她扇醒。

    苏佩浮很为难,可是又不好让她疯上加疯,他还是怕她的,最得罪不起的人就是她,就只好轻轻地往佩珑脸颊拍了一下,咋咋呼呼地想转移她视线:“好了好了,手上有伤也没什么嘛,以前你都不治的,现在好歹还包扎了一下,这不是都治好了吗,我跟你说啊,跟别人吵架不怕的,只要不动手就行,这次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话说佩珑你肚子饿不饿啊?我要么给你买点心去吧,你再坐坐,过会儿直接好吃晚饭了,咱们晚饭吃咸菜肉丝面好不好?”

    平心而论,苏佩浮的确是一腔好心,王佩珑本来也念着这一份好意,想由着他安慰,结果没听几句话就恼了,直接反手一个耳光甩上去:“你他-妈说谁是狗?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苏佩浮捂脸,放弃了跟她好好沟通的想法:“你这个人啊.......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去买菜去,你爱坐就坐吧,反正这也不是我的房子,租一天是一天,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叫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