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看着姜郁坐起身,半靠在床头,眉眼间略带疲惫,有点心疼又有点後悔,早知道昨夜不同师父喝酒了。

    往日见师父最喜欢喝酒,但不贪杯,暗自猜测师傅的酒量一定很好,没成想,竟然几壶便醉了。

    姜郁酒量不好大概是天生的,几千年的生涯中,她不是没有试图把酒量练上去,然而都没有成功,甚至还因为醉酒出过事。

    於是,她再也不冲动了。

    “我昨夜没说什麽胡话吧?”姜郁打量着身上完好的衣物,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似乎她也没说什麽乱七八糟的话。

    如此便好。

    “算了,你先回去吧,回去休息。”姜郁摆手,让宋鹤卿离开。

    宋鹤卿明明看到了姜郁在赶人,却站在床榻青帐外,脚步不曾移动,没有离去的打算。

    姜郁心下疑惑,“还有什麽事要说吗?”

    “师父,昨夜听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宋鹤卿疑迟了片刻,纹竹月白衣袖下的手心紧握。

    姜郁微怔,名字?

    “什麽名字?”

    宋鹤卿看着随风浮动的青sE幔帐,透过薄纱所见朦胧不清,低声道:“顾雪笙。”

    顾雪笙啊,姜郁垂眸,倒也不意外,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一个故人,往日经常一起喝酒,想来今日醉酒,便想到他了。”姜郁随意地说。

    宋鹤卿见姜郁不愿多说,便要离开,方走到门边,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瞬间,闯入的两个人与门内的人,面面相觑。

    宋鹤卿看着月骨揪着桃仟的衣襟,两人的头发和衣衫都略微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打了一架。

    反应过来之後,宋鹤卿皱着眉呵斥,“你们在g什麽?也不说一声就闯进来,成何T统?”

    他虽年纪不大,但气势还是和姜郁学了个十足,薄唇紧抿,眉压眼显得冷漠又无情。

    丝毫不见在姜郁面前的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