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仟说宋鹤卿自打回来後就不对劲,姜郁还以为是他多心了,而今看来,确实不太对劲,至少他现在的反应就很不寻常。

    姜郁打量着眼前的小徒弟,正值少年意气,在外历练三年,从没有回信抱怨过苦累和畏惧,不知何事才能让他惊慌至此。

    “说说吧,你到底在害怕什麽?”姜郁收回手,白净的帕子Sh濡被她扔在桌上。

    “师父……”

    “吞吞吐吐,有何事不能直说?”姜郁皱眉,面sE微凝。

    宋鹤卿瞧着师父,真的不高兴了,把心一横便直接说:“师父,自从前两天从边云镇回来之後,弟子一直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姜郁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何梦能让他如此惊惧。

    宋鹤卿继续说:“梦中的人的名字叫姜蜉微。”

    姜蜉微!

    姜郁瞬间抬起头,两人视线相对,姜郁在宋鹤卿的眼中看到恐惧和挣扎,却并没有闪躲,他没有说谎。

    “我心中很害怕,我为什麽会一直做他的梦?这太奇怪了,我……”宋鹤卿越说越激动。

    姜郁连忙稳住他的情绪,“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迷雾中我去找师父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宋鹤卿低眉思考了片刻说。

    “既然是梦,梦里有什麽让你害怕的?姜蜉微和你也没有什麽交集。”姜郁道,“他於你而言,有何可怕?”

    宋鹤卿抬眸看着姜郁,她黑沉的眸子带着审视。

    师父很聪明,宋鹤卿的所有情绪在她眼中都无所遁形,但是在某些时候,她总有种近乎天真执着,执着地不懂别人的感情。

    哪里是姜蜉微让他害怕,宋鹤卿明明是害怕姜郁对他的态度会因为姜蜉微而改变。

    “我知道师父不太喜欢姜蜉微,他伤害了你,所以我希望自己最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害怕自己就是他。”宋鹤卿一字一句,瞧着姜郁的眼睛说,灼热的视线让她略微不适。

    这小徒弟竟然还想用眼神压迫她不成。

    姜郁压着心中的不适,把他的话捋清之後,轻抿唇角,“你放心吧,你不会是他的。”

    “可师父你当初见我第一眼时,便把我当成是他,如今为何笃定我和他毫无关系,虽然我也希望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