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几名小厮推门而入。

    “不知死活的人来了。”姜瑜正心烦便有人主动上门找死,摩拳擦掌朝几名小厮冲去。她一人解决小厮足够,闵若黎便趁机去打驸马,半是为适才的事教训他,半是为他绿了夜九笙出气,下手便没了轻重,几下便将人打的鼻青脸肿。

    “胆大包天!你们等死吧!”驸马扔下一句狠话就带人撤走,小厮们早便支撑不住,跑的比驸马还快。

    姜瑜拿起酒壶对嘴灌下几口酒,粗鲁地抹了下嘴巴,“痛快,打一架比喝酒管用多了,若黎你心情如何?”

    二人心里皆有些烦闷,打过人便皆出了口恶气,心里畅快淋漓。

    适才动静不小,将附近几个房间的客人皆引出来,趴在房门听里面动静,待两人走出去时走廊皆是人。待看过两人的样貌,无一不目瞪口呆,似乎驸马也不是很有问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事是一芝麻小事,但事关驸马与小倌这类词汇,最是能吊人胃口,很快京中便满是传言。人人皆知道驸马为得到两个男人在春满楼被人打了,且打他的两个男子样貌俊秀。

    “长公主,外面皆在传驸马在春满楼与男人起了争执。”婢女来长公主面前禀报,脸色有些奇怪。

    长公主无奈地上眼睛,再睁眼时将火气压下去,淡淡道:“又是抢女人,以后这等事不必再向本公主汇报,本公主无心管他那些腌臜事。”

    “长公主,这次不是抢女人。”婢女为难的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启齿,吞吞吐吐的,“是男人,听闻驸马他在春满楼看中了两,两个男人。那两人不愿,便与驸马起了争执,驸马被人……”

    素扬轻咳,示意婢女闭嘴。

    “抢男人?他竟做出这等有违纲常伦理的事!”长公主拍案而起,胸口微微起伏,一时急火攻心,身体跌坐回去,头痛不已,“岂有此理,本公主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便愈发放肆,现在竟将手伸到男人身上,是要拉着整个公主府皆成为天下笑柄,他才……”

    长公主扶着榻几猛烈咳嗽,气势弱下去许多,撑着头靠在软垫上,似是提不起力气。

    素扬忙将人搀扶到床上,“长公主莫要动气,气大伤身,驸马他不值得您这般伤害自己身体。”

    她是长公主的陪嫁宫女,自然事事皆为长公主考虑,亦看不惯驸马作风,可长公主无法与他和离,看不惯也是无用。

    话虽如此,但长公主仍是气病了,一病不起。此事传回王府,惹的夜九笙亦是暴怒。

    “其实,”闵若黎刚起了头,夜九笙便看过来,她若是说打驸马的两个“男人”是她与姜瑜,不知他会如何想,被长公主知道又会怎样揣测她们。眼下这等情况不好添乱,她便将此事埋在心里,“其实长公主多半是看重公主府颜面才会如此气恼,我们去劝劝她,让她看开些吧。”

    “难为你现在还想着长姐,你若不想去,本王自己去也可以。”夜九笙知晓所有的事,便知道她在中间多么为难,不仅不怪她帮着长公主操办妾室的事,反而心疼她的无奈。

    闵若黎不以为意的摆手,“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快走吧。”

    马车听过街道,百姓的闲言碎语从窗帘缝隙飘进来,挡也挡不住。所幸话语中皆是谩骂驸马违背常理的话,听见也无妨。

    车子停在公主府门前,闵若黎率先下车,本能的回身,但想起两人现在仍在做戏便未伸手去扶他,只看了眼便自顾自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