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闵若黎见鬼似的朝身后看去。后面是一座人工建造的假山,声音从山体裂缝渗出。她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便听见驸马的声音响起,连忙捂住嘴巴未惊叫出声。

    假山后交谈的二人竟是秦夫人与驸马!此处可是公主府,他们竟这般不避人了吗。闵若黎环视四周,半响皆不见有人来,便知此处偏僻,不会被人撞见。

    她惊讶之余莫名激动,心底侧生一计,蹑手蹑脚的离开此处。

    “长公主,我适才在不知怎的走到后花园,见花园里冬梅开放,独立枝头,很是漂亮。今日天气晴朗,公主与我一同去花园走走,对你身体恢复也有好处。”闵若黎折返回房间,说话时余光扫向素扬。

    素扬顿了顿,仍帮她这个忙,“公主,许神医也说过您身体虚弱,若晒晒太阳有助于身体恢复。后花园有您喜爱的梅花,入冬初次绽放,定是一道美景。”

    那些梅花是长公主尚在公主府时所种,多年来鲜少回京,亦很少看见梅花开放。素扬这般说,长公主便动了心思,“那便去赏花吧。”

    “奴婢去拿件外衣。”素扬拿来素色披风为长公主系好,跟随二人来到后花园。

    闵若黎打量着假山方向,故作的不经意地提议,“公主,这边梅花开的更好。”

    长公主缓步走向假山附近,抬手将树枝压下,轻嗅花香。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心情亦愉悦许多,正要开口便听见什么,蹙起秀眉,“本公主似是听见有人说话。”说着朝假山走去。

    “公主,有声音吗?”闵若黎故作疑惑地走过去,比长公主先目睹假山后的画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阻拦,“长公主,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还是去赏花吧。”

    她越是这般慌张,长公主便越是起疑心,“你让开,本公主听见声音了。”将人推开便走入假山后面。

    秦夫人慌乱地向驸马身后躲去,驸马心虚地整理衣摆,“你、你怎的出来了。”

    长公主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联想到驸马与时夏的事,很容易便猜测到二人作为,火冒三丈,“本公主若不出来,怎能撞见这样一出好戏!秦夫人,你在王府受宠还不够,将手伸到本公主身边了!”

    若不是秦夫人探望长公主,即将离开时遇见驸马,得到暗示来此处与驸马相见,也不会被人当场撞见。

    秦夫人慌乱不已,自知是掉脑袋的罪过,还未开口便先腿软跪下,“长公主,妾身是,是替我身边那胆大包天、冒犯驸马的婢女向驸马道歉,是以才与驸马交谈,绝无他意。”

    时夏因着被处罚,至今也未痊愈,秦夫人倒也忍心再将时夏推出来。闵若黎心下讥讽,却未说话。

    “你那婢女受到严惩,已然道歉了,你又多什么事?”长公主犀利含怒的目光几乎将她身上戳出洞,严声质问,“既是道歉为何不能大方与驸马见面,偏在这偏僻之地?见到本公主又为何闪躲?”

    “我……”秦夫人语塞,求助的看向驸马,但见他冷漠的站在旁边不言语,便知他不可靠,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合适说法,实在无措之下,双眼一翻朝旁边倒去。

    “晕了!”驸马惊叫,连忙以此事当幌子,“公主,人已经昏迷,便是有什么也要等的人醒了再说。”

    闵若黎无奈地抿唇,无法直视驸马的智商,反应这般激烈是生怕旁人不知他想掩饰?果真是人以群分,与秦夫人的战术昏迷旗鼓相当。

    “来人,去请许神医为秦夫人医治。”长公主看穿秦夫人的小伎俩,亦不声张,将人带去客房安顿,静坐在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