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青楼设立便是为男人排忧,我这几日心情不快,来青楼排解苦闷,你莫要拦我。”夜九笙挥开长公主的手,执意进春满楼寻乐。

    长公主未料到此等强词夺理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诧异而呆滞,逐渐转为恼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与驸马只来一次,便如此像他。你知道我最是厌烦他那般的男人,你要步他后尘吗?”

    夜九笙仿若看不见她的感伤与恼怒,颇为无赖的反驳,“长姐,我只是去春满楼,并非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何阻拦。先前我亦不理解驸马为何对此等场所情有独钟,如今有所了解,便觉姐夫也无错。”

    他不仅袒护驸马,且喊了姐夫,他可是从未称呼过驸马为姐夫。

    长公主捶胸顿足,急火攻心,唇瓣发抖,连话也说不出。倏然一口气未提上来,人朝后跌了几步,双眼翻白晕过去。

    “长公主!”素扬眼疾手快将人接住,费力地扶稳,看向夜九笙,焦急不已,“王爷,公主她是您姐姐,您怎能将她气晕。”

    夜九笙视线落在长公主脸上,按着轮椅扶手便要起身查看,忽听身后传来闵若黎的声音,便将冲动压下去,等她上前将长公主扶进马车,全程皆留意马车那边的动向,却故作漠不关心。

    “素扬,你们先回公主府,我去请郎中。”闵若黎放下门帘便转身朝医馆方向而去,她走后,夜九笙便进了春满楼。

    素扬在马车上看见这一幕,秀眉微拧,不明白为何他变化这般大。

    “回来再计算吧,快随我去。”进医馆时,许清池正在为今日所消耗药材做统计,闵若黎便拉着他向外走,焦急的如亲姐姐昏迷。

    楚澄在旁等姜瑜打扫卫生过后一同回去,闻言尝试着阻拦,“若黎,你也要去公主府吗。”见她自然而然地点头,抿唇道,“我总觉不太妥当,你说长公主是因王爷去春满楼而气晕,关键仍在于王爷,你不如去春满楼将王爷请出来。”

    闵若黎略微思索便觉她的话在理,便让许清池前去公主府,自己从密道入春满楼。密道尽头便是上次与夜九笙见面那间房的内室,她从密道走出,便见夜九笙守在出口,吓得后退半步,“王爷,你怎的坐在此处。”

    话问出口便猜到他是担心长公主身体,不待他回应便道:“许清池已然去公主府了,长公主此次气的伤及身体,王爷你随我一同去看望长公主吧,先莫要管计划了。”

    夜九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坠下的夜色,迟疑不决。

    “王爷?”闵若黎却发觉旁的事,走到他身边,面色惊奇,“你适才从内室走到窗边,走的如常人,王爷你的腿康复了!”

    夜九笙心系长公主之事,未留意自己适才走路时身体有何异样,听闻此言便又走一次,垂眸看向双腿,“的确不痛不痒,如本王双腿未中毒之时。”

    这些时日在计划里周旋,未曾按时康复训练,未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总算是有一件好事了,王爷再走走,我喜欢看。”闵若黎有些怀念相机了,这样弥足珍贵而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应当拍下来留念。思及此,便道,“王爷不知,我来的世界有一种东西,可以将所见画面拍摄保存,经过很多年都可以再看到当时的场景。王爷这段走路的画面便应当存上。”

    夜九笙很难从她的描述中想象到她说的东西是何种形态,但对她所形容的功能很是惊奇,“世上竟有此等物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的那支笔可以画吗?”

    “自然不能了,那东西很复杂,我画不出。”数码相机这东西,闵若黎前世连摸都未摸过,何况此处没有电,便是有也无法使用。

    夜九笙从未见过相机,便不觉惋惜,“那便画下来,待此事过后,本王便任由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