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在外查看情况的人回来,在庭院内坐下便将几人皆叫来。漠洵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与王爷在外查看的时候看见野兽的足迹,深而大,似乎是猎豹一类的猛兽,就在庄子外徘徊,似乎随时准备攻进来。”

    庄子内虽有各种各样的建筑,边缘却很模糊,并无高墙遮挡而是采用原始的方式,用篱笆在四周围了起来。是以若当真有大型肉食野兽攻击,根本无法抵挡。他们一行人中只有漠洵、萧月与许清池身手可以打,姜瑜的功夫应对几个地痞尚且勉强,在猛兽面前便如小猫小狗,不成气候。

    夜九笙正是担心此点,是以回来便将众人叫来叮嘱,“野兽不会无缘无故就在附近出没,许是前几日的大雨令它难以捕捉猎物,便将爪子伸向庄子里所圈养的家禽,很有可能趁机主动攻击我们。这两日皆需锁好门窗,夜里莫离开房间。”

    话虽如此,却仍有担忧,不由多说,“只怕仅仅如此还不够,漠洵与许神医可否在附近布置陷阱,最好是将其擒住,方可高枕无忧。”

    漠洵认同此言,“陷阱必然要做,无论能否擒住,至少夜里可以睡得安稳。现在还不知野兽究竟是什么,为保人身安全下些毒药也使得。”

    “使不得!”半一亦发觉野兽足迹便来向他们提醒,走进院子便听见他们正巧在商讨此事,闻言气恼地出声阻拦,“野兽不可用你们的陷阱,我要捉活的!”

    且还不知野兽有多凶猛便打定主意捉活的,实在有些冒险。闵若黎深知此点,却仍将此次抓捕猛兽当成与之拉近关系的机会,提议道:“现下还不知猛兽是何物,先生独自一人只怕不安全,不如让我们帮你捕捉,猎物归你,也算是我们弥补害死您爱宠的过错。”

    提起花蛇,半一面色更是沉了,“大可不必,来者是客,我这么大年龄还会与客人计较?”

    话虽是客气,语气皆是不满。他们是客人却杀了主人家的宠物便是失礼,后半句话更是当时姜瑜嘲笑他岁数大驾驭不了花蛇的话。

    闵若黎不知如何再解释花蛇的事,索性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弦外之音,再次提议,“先生,我们队伍中有人亲眼所见猛兽脚印是大型动物所留,只怕一人之力难以制服。我们队伍中有几人身手了得,可以一敌几十人,在抓捕猛兽上定然会对您有所帮助。”

    生擒猛兽并非易事,半一亦清楚此点,便未反驳她的话,“此事我回去考虑如何办成,你们别轻举妄动。”

    待人走后,漠洵才说出心中想法,“猛兽生擒听上去便是无稽之谈,你为何这般痛快便答应他的,若到时没能抓住野兽,他定会更为记恨我们,反而不如不应。”

    若是没能立即答应下来,依着半一的脾性此事恐怕会被记恨许久。闵若黎虽也无奈,但在适才半一松口时便想到办法,“我自然知道猛兽难以擒住,所以定然会与半一制定周密的计划再执行,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而且我另有打算,你们只需配合便是。”

    闻言,几人皆的未再反驳,唯有夜九笙深深地看她一眼,将人叫入房间,本想问她答应半一生擒猛兽,究竟是如何想的,也是为了给他解毒吗。最终却没有问出声,因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只道:“生擒猛兽听着便不容易,你既然答应了他,便无法反悔。届时让武功高强的漠洵他们出面,你在本王身边等消息。”

    闵若黎听出他的用意,莞尔一笑,“知道了,不过只怕不能听王爷的,我也会去,不过我不会到近处添麻烦,就只在远处守着,若野兽朝我来我便下迷药迷住他。”

    这点便是她适才所想好的,若半一他们抓不住猛兽,她便去救场,最终将猛**给半一,定能让半一动容。

    说来说去,仍是为了他。夜九笙握着她的手,满心亏欠。闵若黎拍怕他肩膀,“王爷若是实在心疼我,便做我的试吃员吧,我今日尝试做了新花样,还无人尝过呢。”

    她所研制的吃食皆是美味,夜九笙未多想便随听她去厨房了,但看见几个失败品之后却生了退意,正打算反悔便被她拉着不放,扣在厨房等着下一个面包出炉。

    黄昏之时,夕阳仿佛就在随手可触的近处,金色余晖铺满山顶,美得别有意境。

    正当此时,半一匆匆走来,找到仍在厨房努力的闵若黎,没有开场白便直接说道:“闵姑娘,我回去将此事又想了一遍,你还是别帮我了,我自己来吧。”

    “为何?”闵若黎疑惑地抬起头,手微抖一下,发酵粉便倒多了,索性不再管面包,擦擦手朝他走去,“是认为我们的能力不足以抓住猛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