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丫鬟父母上门讨要公道,后有二老死于非命,一时间,偌大的京都内是谣言四起,不少人纷纷猜测是摄政王府的人要杀人灭口。

    不过,就算他们是无脑的听了些闲话,但也有自己的分析,至少能够分辨出平日里处处以人为本的夜九笙,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

    反倒是对于府上的素来有跋扈之称李诗闽很是怀疑,毕竟昨天就是她命人将两位老人带入王府的,顿时在这样的事实情况下,他们很难不将事情扣在她的头上。

    不过是半日的时间,京都内便将李诗闽传成了能够吃人的罗刹,什么杀人不眨眼,什么草菅人命,反正所有残忍的事情都在她的身上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消息总是兜兜转转的会传到当事人的耳中,李诗闽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钭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一双眼睛气的能够喷出火来一般。

    见状,一旁的婢女,忙上前安抚,“这些不过都是此无关紧要的谣言动了,夫人可千万别动怒,以免动了胎气。”

    她倒是希望这只是什么可信可不信的谣言,但是,从传来的消息看,城中的百姓可是对这件事情很是相信呢,相信她就是一个不高兴时要杀人取乐的凶残之人。

    “给我滚开,都是你们这些刁奴,若不是你们做错事在先,我又怎么会受到牵连?”李诗闽愤怒的甩开她的手,一双眼中猩红一片,似是将一个丫鬟的错,在东窗事发之时,完完全全的扣到所有人的头上,唯独将自己挑了个干净。

    婢女虽说心中不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讪笑着回应着她的问道:“夫人莫要多想,您并非会受到牵连,毕竟这些不过都是闲来无事的谈资,待时辰久了,自然不会有人记得了。”

    话虽如此,李诗闽的心中还是有一股气怎么也消不下去,眼眸转了两下,声音不耐的开口,“你去将闵若黎给我叫来。”

    婢女欠了欠身子应下,随后便快步朝着闵若黎的院中走去。

    平日里,李诗闽便小心眼的喜欢生气,她们也没少得她一顿批评或是打骂,现下在一个闵若黎在前挡着,婢女不由的松了口气。

    来到闵若黎的院中时,里面的人们正悠闲的坐在台阶上聊着家常,晒着太阳,好不惬意的模样。

    “夫人已经大发雷霆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此处喝茶聊天,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么?”婢女的脸色一沉,上前便要拉着闵若黎去复命。

    早就听闻了李诗闽的传言,见到她身边的婢女时,心下顿时有了底,没有过多的推辞,跟着婢女去往李诗闽的院中。

    也不知道李诗闽在此之前是发了多大的火,就连现在贴身照顾她的婢女都有一种心中惧怕的错觉,站在院门前莫约是经历了半天的心理斗争才算是进去。

    还未走到屋内,闵若黎就听到屋里传来的打砸声,不由的偷偷往里瞧了一眼,只见地上已经是狼藉一片,瓷器的碎片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早已经分不清哪件是名贵的了。

    “夫人有何吩咐?”闵若黎并没有瑟缩在后边,而是直接出声表明了自己的存在,免得偷偷抹抹后依旧难逃被责难的境地。

    正如她所料,她一出声,李诗闽便投来阴狠的目光,一双手撑着腰,明明现在还没有显怀,已经煞有介事的在无形中震慑所有人了。

    “好你个闵若黎,之前我便觉得你的合作是不怀好意,现下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让我替你出头,现在可好了,所有的骂名都是我替你背的,而你便躲在暗处,处自享受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呢?”

    李诗闽一双眼睛满是阴寒,声音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