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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何止离开后雁凉悄然询问段流,果然得到了答案,以前的雁凉最为欣赏的堂主就是何止,他在的时候就是他镇住厌尘宗众人,他不在的时候,众人见何止就如见他般。

    所以从前的他竟然能够镇住何止?可怕程度还在这位何止堂主之上?

    雁凉对于自己实在没有这样的认知,而也在他尚且懵着的时候,何止帮他恢复记忆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

    第二天早上,来敲开雁凉阁楼房门的是南卿堂主。

    这位作女子打扮的宗主有着相当明艳照人的外貌,他的举动和装扮甚至连每个神态都充满着魅惑,仿佛天生就该是惑人的妖精。然而在昨日问过段流之后,雁凉才知道,原来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南卿宗主竟然是邪道出了名的煞神,他的武器是柄几乎与人身高相同的重剑,只不过因为嫌那玩意儿用起来动作太粗鲁不够柔美,所以他弃了剑之后改用银针做了武器,道是既美观又好用,携带起来还非常的方便,就是偶尔会不小心给扎到自己。

    当然南卿也不是没再施展过重剑,当他使用这东西的时候,多半是已经到了敌人极难对付,到了生死交锋的时候。整个厌尘宗见过这幕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段流倒是提过,当年南卿初次见到雁凉的时候,就曾经与他用剑法交手过。

    雁凉对此毫无印象,清晨开门后看着站在门外对自己露出甜美笑容的南卿,很难想象他们竟然有过段流所说的交手场景。

    “尊主,您醒来了,属下在外面等您很久了。”他懒懒地靠在门边,对房间里的雁凉眨了眨眼,正要开口瞥见在雁凉身后走出来的温灵远,他轻佻地抬起眉峰,又说了句:“还有这位,嗯,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抱歉。”

    “温灵远。”后者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耐心地向南卿说出自己的名字。

    雁凉能够感觉到厌尘宗内大部分人对于温灵远的敌意,他们对温灵远似乎都有着十分的防备,不管是谁面对温灵远都没有给出过好脸色,雁凉心里有气,他寻常都是软弱可欺的样子,但每当这时候却总会露出几分凶相,将温灵远护在自己的身后。

    当然这凶相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实在算不上凶,顶多就是只小奶猫在虚张声势地磨爪子。

    南卿看得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尊主现在真是太有趣了。”

    雁凉平白有种自己被占了便宜的错觉,他虎着脸去瞪南卿,倒是被南卿无礼对待的温灵远温和地安抚着他,将他拉住失笑着说道:“厌尘宗众人从未见过我,也没有听你提过我,对我有所防备也是自然,阿凉你不能因此闹性子。”

    南卿听闻这话不禁将视线往温灵远身上多递了下,温灵远仿佛浑然不觉,依旧与雁凉说着话,看起来善解人意到了极点。

    南卿微微皱眉,有些弄不明白此人的心思。

    当真有人能好脾气到这种地步?还是说因为他别有所图?

    暂且看不明白温灵远的心思,南卿留着个心眼在他的身上,接着回头换了副神色,收起玩笑的意思对雁凉道:“尊主,还请随我来吧。”

    虽然昨日听何止堂主说起过要其他人帮他恢复记忆的计划,但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也依然不清楚他们究竟要怎么样帮助自己。现在见南卿大早上堵在门口要带他出去,雁凉迟疑了下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南卿挑眉笑道:“当然是去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我将当年与尊主相见的过程说给尊主听,也许尊主还能想到些东西。”

    雁凉与温灵远于是跟在南卿的身后,在走过了很长一段路之后,他们来到厌尘宗的后山山脚人烟稀少处,看着再往前那条被立了“禁地”石碑的小道,南卿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