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落座后,抿了抿嘴唇,“您身子要紧,不急在一时的。”

    徐文盛摇摇头,“怎么不着急?开春来,家里的果树都开花了,也该上肥了。地里,菜园子都得播种了。你娘身子不好,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明昭听着这碎碎念,莫名的心安。

    这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这是一个疼爱媳妇的男人!

    拥有了这两点,就总不会往渣的路上走太远。

    也明白了他勇于尝试新事物,硬生生的认了穿针走线在肉里的疼痛,为的不过是早点康复,然后争取早日归家。

    “您后悔吗?”明昭从红枫手里接过茶碗,亲自喂他喝水。

    “什么?”徐文盛舔了舔嘴唇。

    明昭道:“后悔跑来接我呀!若是不来接,承颐哥哥他们也是能将我送回去的。您也就不会遭受意外,也就耽搁不了家里的农活。”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徐文盛坐直了身子,“你是我闺女!当然是来接你更重要了。掉下悬崖,不过是个意外。人活在世上,谁没有个天灾人祸的?”

    “那您说说,您这次是天灾还是人祸啊?”明昭并不想较真,有些事情也只是想问问。至于答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其实也没有多重要。毕竟,她不是原主,对于未知的感情也是没有期待的。

    徐文盛叹气,“我也从李大夫那里听说了。这事怨我!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是我对人失了防范,才给自己招了祸,以至于还差点儿害了你。”

    明昭瞪大了眼眸,“您是说,那个冒充您的人还跟您有过接触?”她还以为是张狐搞清了对象就直接下了黑手。

    徐文盛道:“那人能说会道的,关键的看着也挺朴实的,我也就没多想。在咱们乡下,人与人之间哪来的那么多防备?我推着车,不小心撞了他。他非但没生气,还主动搭讪,我还觉得这人挺不错的。唉!我自认为也是走南闯北过的,哪里想到还是少了见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明昭见他这般自责,忙安慰他道:“他是有心算无心,这也怨不得您。”

    徐文盛摇摇头,“还是我大意了,不该把来接你的事情透露给他的,不然,你何至于遭这一场罪?”

    明昭道:“那他身上的画像可是从您这里抢的吗?”

    “什么画像?”徐文盛绷直了身子。

    李宜泽端了药进来,“你们通通气也好,我这边并没有多说,主要的是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他把药放在桌上,就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