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自然是白跑了一趟,等她人刚下楼,马车已走远。

    安知虞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也未曾听闻宫中今日有设宴,请燕世子入宫是干什么?”

    若没记错,自从前几年那少年不知因何故,被赶出宫后,除却每年重大宫宴必须代表燕王到场,便再没踏入宫门一步。

    她也不知道前世是否有这么一回事,毕竟除却一些众所周知的大事件,旁的,她也仅仅知道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其他人身上发生了些什么,当然不可能事无巨细全都知晓。

    见人因此事深思,顾横云微微侧目,“你管他入宫是做什么,与你有何相干?“

    安知虞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道,“他如今住在雍宁王府,又唤我一声阿姊,我过问一句有何不可。”

    顾山亭离开窗旁,坐回圈椅,端起跟前的茶盏,似在思索着什么,“我倒是想起一事来。”

    他一开口,几人都望过来,就连安知鹤也侧耳倾听。

    可顾山亭偏要吊人胃口般,反倒一问:“当年燕世子因何故出宫,你们可知晓?”

    顾横云可没耐心与他一问一答,“知道什么快说,我们要是知道还用在这儿听你叨叨?”

    安知虞点头赞同,主要是顾山亭实在不像是,那种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的人。

    “啧。”顾山亭啧叹一声,也不卖关子了,“且不知真假,很早前听人提了一嘴,当年燕世子似乎因什么事儿得罪了五公主,险些被五公主废了一根手指呢,被发现时,血淋淋的一身血……”

    “那会儿也才九岁多的样子吧,好像就是因为那事儿,半年后不是就送到你们府上去了么?”

    安知虞记得,那少年被送到雍宁王府时,是五年前,也就是十岁那年。看来之前,他在皇宫才是真的如履薄冰。

    虽说后来安知虞也时不时喜欢捉弄他,安明若与安和乔也瞧不起他,但总的来说,在雍宁王府也没受过什么虐待吧?

    顾横云瞪大双眼,“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未曾听闻过?”

    顾山亭轻嗤一声,“那可是五公主,国朝唯一的嫡公主,谁敢乱传?况且当时在场的人,据说都被封口了,咱们陛下可是容不得五公主有半点儿污名。”

    “若真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晓的呢?”顾横云有些不信,莫不是他编的吧。

    顾山亭啧了声,搁下茶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知鹤一直沉默听着,眼上覆着白绫,但凡不笑时,旁人是看不出他此刻什么神色的。

    在顾山亭说完后,他淡淡开口,正色嘱咐,“这话也就是没有外人,咱们自家人私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