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予恩把一行十四个将士安顿好,这夜已经过半,她感觉自己眼皮都快抬不起了。

    “唔,还好还有这壶酒,让我撑一撑。”她0出了自己当成宝贝一样藏在衣袖中的那壶酒,畅快地喝了起来。

    “你说说,王家村怎么回事?”她对王千口中的王家村之事也有些好奇,是怎么人要嫁祸于她,在外散布谣言?

    “王家村就是北夏边境一个小村落,因为位置特殊,也有很多官爷来来往往。这次边境战乱抓了许多壮丁去前线,等到我回去……整个王家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说到后面王千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能让一个七尺男儿如鲠在喉的伤痛,不需多说宋予恩也能明白。

    身为一个心理医生,在各种大大小小的案例中她都需要做到将自己代入其中,再冷静地ch0u离事外,尽力去t会对方所处的情境和情绪已经成了她潜移默化的习惯之一。

    “又是谁告诉你是我做的?”这个才是关键的问题所在。

    “有信物为证。”王千突然从怀中0出了一支断裂的和田玉簪子交到了宋予恩的手中。

    看见这支簪子,霍北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他马上拿出了顾景澜的锦囊。

    两截断裂的簪子竟然完全吻合!

    “又是她!”霍北咬牙切齿,那个恶毒的妇人!三番两次作乱不说,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霍家!

    “别急,我不信大夫人会这么蠢。”宋予恩赶紧开口稳定住霍北的情绪,越是这种所有矛头都明确指向同一个人的情况,越是要更加谨慎。

    “你们认识这人?”王千见他们两人的反应,也猜到了几分。

    “是我继母。”若不是那根簪子是重要的信物,霍北恨不得此刻就将那根簪子徒手捏碎。

    “怎么可能?”王千一届乡野村夫,显然没有经历过官宦之家的明争暗斗,对此惊骇不已。

    “行了。今天先休息吧,以后的事,听我的安排。”虽然宋予恩表面上接纳了王千一行人,但是在这个多事之秋,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在没有查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底细之前,她并没有真的想让他们去为自己做事。

    “嘭。”霍北不管现下是什么时辰,刚进霍府他就气冲冲地朝着大夫人的居所去了,猛地推开大门。

    “什么人!”明明已经是深夜了,大夫人居然还和衣坐在桌案前伏笔写作。大门突然被推开,她立刻抓住了身侧的匕首警戒以待。

    等她看清来人是霍北之后,才慌乱地放下了匕首,将桌案上的纸张聚拢成堆。

    “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不知道吗!就这样闯入成何t统!来人!”她的气焰瞬间高涨了起来,想要将霍北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