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退潮一般,靖月司的人收拾好现场,走得悄无声息,只有墙顶缺了口的大片屋瓦才显示先前发生过的追逐和争斗。

    张俊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天字号客房,思索着清除奸细的对策。

    没过多久,王兴月敲了门,推开,到得张俊山面前,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跟我很多年了吧?”张俊山斜眼瞟过来,手指敲打桌面。

    王兴月眼角一跳,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副司丞的疑心病?

    都是这奸细闹得

    “张副司丞,针对秦羽霓的行动,某出力不少;构陷郡主的证据,有某一份。在三殿下心中,属下想必该是除之而后快的人。

    说我是殿下派来的奸细,绝无可能!”

    张俊山转念一想,是这么个道理,猜疑少了几分。

    “嗯,何事向我禀报?”

    王兴月神色一肃“自然是关于奸细的事。”

    “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应了一声,王兴月把昨夜茅厕垮塌,绫傅斯游了会泳的事说了一遍。

    “那些饭桶觉得是意外,茅厕年久失修,绫傅斯心宽体胖,压塌了茅坑上面的木料,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只不过”

    “你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王兴月躬身应是,接着道“属下方才去现场查了,木头、柱子,都有人为损坏的迹象,是用内功震裂的。”

    手下的人什么德行张俊山心里有数,其他人觉着恶心,又不待见绫傅斯,不愿去看粪坑上的废墟才是常理。

    两相对比,王兴月不但能阿谀奉承,也有几分本事!

    张俊山点点头“你认为这是奸细所为?”

    “嗯,不过这奸细未免也太小心眼了一些,把人扔进粪坑这种事,呵呵,像是小孩子在发泄一般,上不得台面。”

    张俊山不觉得好笑,似是想到什么,眼眸就是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