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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梓岩喝了一口枇杷水,坐在院子里面的藤椅上,仰头看着夜空:“我得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做。”

    赵武辉:“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跟我说说。”

    李梓岩便把许振华出让一部分矿场股份的事情说了,赵武辉听后问:“那你是在担心什么呢?”

    “安全。”

    九零年代,小矿场出的人命可以用数不清来形容,但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利润之下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危险,李梓岩虽然眼馋钱,但也明白万一矿场真出了事儿,可不是说两句就能够解决的。

    “我知道,不过你只是有矿场的股份又不是法人代表,就算真出了事也闹不到你头上。”

    “可你想过没有,矿场现在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但为何许振华要把这赚钱的机会分给我呢?”

    这话一出,赵武辉停下了拨橘子的动作,他想了想回答道:“也许是觉得你很厉害,想要用利益把你绑在河西矿业身上?让你更加死心塌地的为他赚钱?”

    李梓岩摇摇头,虽然她与许振华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从几次相处来看许振华这个人敢干,有脑子,灵活,并且能够听得进意见,更重要的是在他身上能够看见明显的对金钱的那种渴望。

    虽然现在他还有一些乡镇企业家土暴发户的气质,但李梓岩相信能够在如此复杂环境下面混出头的人都不是善茬,虽然许振华在她面前总是笑眯眯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

    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把手里的利益分给自己?

    “或许他只是跟你想的一样。”

    听见耳边冒出这句话后,李梓岩终于想明白了,她的担心与许振华一样,许振华也是怕矿场出事,以前没办法,矿场利润高他舍不得,如今河西矿业起来了,本着分担风险的想法拉李梓岩进来也不意外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要合作的家伙绝对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

    赵武辉听着李梓岩的自言自语:“那你准备怎么办?”

    李梓岩笑了笑:“投啊,我依旧投钱。不过方式要变一变。”

    半个月之后,许振华来到了京城,见到她的不仅仅只有李梓岩一个人,她身边还带着一个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

    “许叔叔,这是张律师,他负者我们的合同。”

    许振华一愣,除了电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签合约的时候带律师的。

    几十年之后,有点规模的公司都会筹备法务部门逐条审核合约,但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并没有那么强的法制观念,甚至许多合约都是前后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