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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镜宁走了上来,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样,知道他是谁么?」

    许流苏打量了陆司宴几秒钟,他脸上的血渍那样刺眼。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陆司宴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棍,整个人僵住,瞳孔猛地紧缩。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许流苏,你不认识我了?仔细看看,我是谁!」

    许流苏歪着头,神情更加疑惑,「我们真的见过?可我没有印象……」

    陆司宴察觉到了不对劲。

    许流苏这是失忆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狠戾的眼神几乎要将一切撕碎——

    许流苏知道沈镜宁在观察着她,感觉芒刺在背。她很想跟陆司宴解释,可此刻只能仍旧装作不认识他。

    她往后退了一步,侧头看向身旁的人,「他为什么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难道,我欠了他很多钱?」

    或许是觉得她这句话好笑,沈镜宁蓦地笑了出来,「实话说吧,他是你的前夫。」

    「前夫?!」许流苏震惊地睁大眼,「我怎么没有印象?我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印象最好。他以前经常家暴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回想起来。」

    「家暴?」许流苏有些恍惚,「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沈镜宁揽住她的腰,「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看着他搭在许流苏腰上的那只手,陆司宴目眦欲裂,刚才还能维持的镇定,此时全数崩塌,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沈镜宁凑近许流苏,亲昵地蹭了一下她的脸颊,「既然你不珍惜她。那就让我代劳。现在,她是我的了。」

    陆司宴死死地盯着许流苏,无法接受的现实使得他脸色更加苍白,「许流苏,看着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许流苏又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表情一点点地变得淡漠起来,甚至有些厌恶,「刚才不是说了,你是我前夫。你对我很不好,我不记得你是最好不过的事。」

    「……」陆司宴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底涌动出一股强烈的闷痛,好像那里的血肉被人用棍子狠狠地击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