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回到应寿堂,林青显要养腿伤,也要继续修炼和学习道术。当然,小青在他身旁自是有着提点。

    刘二福自知学习道术不可强求,继续锻炼着身体。

    年底,蜀仙楼内还是生意火爆,达官贵人尽在此消财买醉。楼外,每日继续增加着,因吃喝嫖赌而败家身亡的不肖之鬼。

    赛玄德看得楼内生意火爆财源广进,她心中还是不安。心想:财源广进蜀仙楼?日后,便是全中华之劫难。众达官贵人皆知国难当头,却还来楼内找姑娘饮酒作乐?我想的太多已无意,小翼德这回之劫难……

    应寿堂内,这几日林青显恢复的很快,他左膝虽被小青用治愈术治过的伤口好了很多。正所谓,大灾已免,小罪难逃。原来,他那日用掌心雷硬接关二爷大刀,左膝跪地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里面骨头已伤。以后,他走路就会稍微有点跛足。心想:此乃,五弊三缺又显现。而小青在他上衣口袋里说道:“师父!且安心修道,天关一门,必开一门。日后……不还有我吗?”

    蜀仙楼外,众不肖之新旧鬼相互交替。却,不乏后继无鬼。众不肖之鬼各个面色麻木,来回在楼外徘徊着。似乎,在等什么?至于,等待什么他们也不知晓。

    这日,掌灯时分。

    赛玄德又是心怀不安,对着楼内姑娘和大茶壶们一顿训诫。而她对楼内众人的训诫,实为心里不安的发泄。她训诫完便一人走到一层正房内,独自看着祖师爷的画像,胡思乱想起来。

    晚间,楼内所有姑娘和大茶壶们,又是一次受赛玄德训诫之后,他们便各自闷闷不乐的各司其职去了。

    此时,北风呼啸的夜幕下,又有众多达官显贵,齐涌向北京城八大胡同,多数客人首当其冲的选择了蜀仙楼。到此,寻得好酒美色。或许,还可以看到阴阳先生林青显与恶鬼斗法。

    一层正房内,赛玄德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正墙上祖师爷管仲画像,她心想:祖师爷在上!二十年前,我夫君前清科状元洪钧,回苏州老家探亲,花船上与我初见,为我美色所倾倒。随即,他便纳我为妾,我入得洪家。不久,夫君便为清之使节出访欧洲列强之国。夫君之正妻不愿随访,并借诰命服饰于我。让我随夫君出访列强之国,受得些许不肖之思想和言论,让我茅塞顿开。而不过几年,夫君因心疾病逝。我虽跟随夫君多年,肚子却不争气,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我在送夫君灵柩回乡途中,洪家正妻苦苦相逼,我只拿了洪家少许安家费,回了京城重操旧业。起先,我只租的起民房,买了两个姑娘从土娼做起,蒙祖师爷与夫君在天保佑。而今,我有了让无数男人。甚至,让京城四少皆趋之若鹜的蜀仙楼。在我带领之下,蜀仙楼已成为京城。甚至,全国冠首之风花雪夜场所。这也许是错了,就算是错也是错之有理。在她追忆多年不肖或荣耀的往事时,楼内是姑娘和大茶壶们各个忙得不可开交。大茶壶们是小心伺候着,端茶送水上酒菜。而姑娘们是寻思着、色诱着达官贵人们。今晚,如何让他们洒尽千金。

    小孔明知晓赛玄德又失了方寸,独自一人在一层正房内胡思乱想。她这个军师自然要顶起来,用京城八大胡同蜀仙楼花魁的身份,加上青春美丽的风骚继续招揽客人。她忙的不亦乐乎,自知忙完就要让妈妈赛玄德安心。她安排好了楼内所有的事物,便走向一层正房,她没有进去,先从门缝窥得究竟。她想:妈妈,又在胡思乱想了。下一个,是小翼德受难吗?想完,她敲门而入与赛玄德攀谈起来。

    同时,小云长和小翼德又在楼内空房处打趣起来。

    房内,小云长还是左手似乎在摸着胸前胡须,转了一圈之后。她便站定身姿,右手做背刀姿势。她说道:“三弟,吾奉阴阳先生渡劫。后,恐三弟受难。吾可用手中青龙偃月刀将妖魔斩之?”

    小翼德瞪向小云长,手中做出横持丈八蛇矛状,说道:“二哥已渡劫,不必为吾操心,吾乃燕山张翼德。当年,在长坂坡为救子龙和主公,吾据水断桥只带二十余人,一声高喊报出名号,曹军便被吓的不敢追击。”

    小云长左手又空摸了下胸前,右手做立起大刀状,作势重重戳向地面,说道:“可三弟之勇猛无敌,只在三国故事中。现实中,真能镇住邪祟吗?”

    小翼德听了先是有些害怕,却又快速的定下神来。她做出横握长矛抖了抖的姿势,说道:“军师、二哥、子龙都可渡劫。吾也定可渡劫,先借助翼德之威名吓唬吓唬邪祟!”

    小云长说道:“好!不知三弟哪日渡劫,你我先切磋一番吧。呐……”说完,她便手持大刀状砍向小翼德。

    小翼德瞪了下眼,双手持长矛状迎上前去,她回道:“管他邪祟哪日来,来便与其恶战到底。”

    说完,两人似乎比武似的嬉笑打闹做一团。

    这些日子,傅侗在家中也是寝食难安。似乎,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想:那日,我亲眼看得林青显超度丁氏冤魂之后,又闻得腹鬼、钱柜鬼、关二爷,在蜀仙楼内接连叨扰了袁闻、张句、小孔明、小子龙,小云长。想着,他心中十分不安,却又想:我乃,大清之皇亲国戚。就算,有邪祟前来叨扰也不敢近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