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小姐要是不出来,邸金虎坚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落网的,他即便逃了,也逃不出城,到底还是会被抓住。他可能想到这个才躲到房檐下没有逃走的,那拉小姐刚一出来,正好叫这个亡命徒瞧到了一线希望。

    他飞身从檐下落地,一刀横在了那拉小姐的脖子上,这还有好,叫刚刚进院的那拉大人不会了,他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呢!就是叫他自己受些委屈都无妨,谁要是敢委屈了他闺女,那与找死没什么两样。

    “小兔崽子,那日叫你跑了,你跑也就是了,朝廷并非真心抓你,若是如此,你岂能活到今天,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今晚定叫你有来无回。”月光下,那拉大人如铜钟一样立在那儿,高声喝道。

    “那拉匹夫,这话你说的太早了些吧!没错,我邸金虎是个土匪不假,但也从来都没得罪过你们官场上的人,你要这么说也好!我本来也没想跑,如果你不怕我带女儿一起走的话,那你过来取我的性命啊!”邸金虎大笑说道。

    邸金虎背倚廊柱,想要擒住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说到底,还不是怕他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大刀片子真抹过去,那可不是闹著玩的啊!

    “你放我安全出城,而后我还你的女儿!”这是邸金虎唯一的条件,他没有别的筹码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可能保住一条命!

    “我要是说不呢?”那拉大人诡笑道,他明知道他不答应会有什么要样的后果,他还是要问一下。邸金虎的刀,离小姐的脖子又近了几寸,但凡那拉大人一动怒。眼前这个家伙手里的刀,一定会往小姐的脖子上招呼的。

    那拉大人著说著,手里突然多出一样东西来。邸金虎看过去,那是一把洋玩艺儿,这东西,他听说过,比起刀来快多了,邸金虎一见,态度也缓和不少。

    “我改主意了,我要是不拿你请赏,我这个官就白当了。”那拉哲松道。

    “那就不要怪我了,我也不是吃素的。”邸金虎道。那拉大人见这家伙要动真的了,他慢慢把那东西放下,拿在手里时间长了,那膛口是要被冻住的。

    邸金虎手中的刀也在抖,他虽然戴著一双手闷子,时间太长,他也是受不了的。为了保命,他不得不这么说。

    “我送你到城门外,女儿还给我,你走你的。”那拉大人笑笑,他回来时看到门外的钮保兴了。他把赌注全押在了钮保兴身上,能不能逮住这小子,就看那钮保兴的了。

    那拉大人只看到钮保兴那一爬犁东西,并不知道他此来何意,他也来不及问他,要早知道他是来送礼的,可能他会把他逐出县城也不一定,要不怎么说,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呢!

    邸金虎哪知道门外还有那么一位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拉老贼的手里,明明拿著随时可以取了自己性命的家伙,又为何不开枪。不过,到底这老小子是松口了,他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好!我走不了,你女儿也回不去!”邸金虎对自己真是太自信了,哪怕就是没有钮保兴在外面,他那拉大人在这儿喊上一嗓子,他也甭想活著出城。

    “把门打开,让他走!”那拉大人对下人吼道。

    门又开了。邸金虎的身子很快,手里的小姐也跟著他的身子,转眼之间来到门外。邸金虎正要转身,突然有人一棒子下去,邸金虎倒了下去,头顶上全是血。这猛的一下,把那拉小姐吓了一跳。

    门外,是一个陌生人,他在那儿都匍匐好长时间了,邸金虎若再不出来,他就得被冻个好歹的。这个家伙,总算是出来了。

    钮保兴一棒子打下去,他的几条狗也不安稳了,牠们狂叫著,一个也不想落后。那拉大人出去看看他们,又大叫一声;‘’把邸金虎给我绑了,明天一早,送到将军府上发落”。

    几千两的银子,就这样又要揣进自己的腰包了。那拉大人乐坏了。财神要想找你,你都不用出门,这不,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吧。

    “叫他们也进来吧!”那拉大人说道。他在正房里等著钮保兴一行呢!他哪想到,钮保兴虽然有敢打土匪黑棍的胆量,却没有胆量去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