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本中与寿恺相交多年,从来也没想到他竟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惜寿恺这一身的武艺了。也是啊!这些人本不是冲他寿恺来的,也与他无关,他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不成?早就穿著他那一身破皮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

    他跑说跑他的吧!他们这会儿没有多少时间找他,但见那几个黑衣人挣断绳子,也没拿什么武器,就这样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些个岑府的下人们,当然,还有村子里那些,刚刚还与他们叫板之人,尤其是那个年轻人。

    这几个人除非不动手,动起手来,可谓是招招制敌啊!比他们手里有家伙的人还不如他们呢!这不,什么东西他们都用上了,到底还是没有这几个一袭黑衣之人厉害。

    没多时,地上就已经是橫七竖八的尸体了,岑府上下,包括老妈子,丫鬟在内,就没有一个活口。那几十个村里的壮丁,跑了的,也没有几个,这几位可是杀红了眼啊!

    他们管不了谁是谁了,就连之前在地窝子里守了那么半天的几个人,他们也没有放过,杀起他们来,可比杀岑府的人要快多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戒备啊!他们把这几个黑衣之人全都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可这几个黑衣人认为,他们说到底还是这村上的人,既然是这里的人,那留著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呢!到不如用他们来练练手的好!他们是杀手,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哪还管你这些个啊!

    本来那个也姓汪的外乡人也在他们的杀人名单当中的,可是一番打斗下来,独独不见了他,几个黑衣人这边正准备清理地上的尸体之时,这下坏了,那一地的尸体当中,没有他们家那出生不久的小少爷。

    岑本中的这位小公子,也是五日前才出生的,与钮保兴的小格格一天生的,才第六天而已。不然,他也不可能与钮家的钮安一起作好扣,去钮保兴的府上看钮保兴最后一面啊!这,也是他向钮保兴炫耀的资本。

    他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见到报应,要早知如此,还不如之前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呢!何必要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到底还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怎么说他也比钮保兴要强啊!钮保兴人已经没了,他家是绝户了,钮保廷还是个料泥扶不上墙的人,他太太有了,但岑本中到死也不么道这么档子事儿,但怎么著,他们岑家,还保住了一条血脉啊!这就是他们两家的不同。

    “一定是那小子,一定是他抱走了这个野崽子,你们几个去,现在他应该还没有跑出多远,无论如何,就是把村子里的人全给我屠光了,也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小子给我挖出来!”当中一个长著胡子的黑衣人说道。

    两名黑衣人应命而出,剩下的这几个,还嫌杀的不过瘾,他们祗差没有把墙给拆下来了。这个刚刚向他们发号施令之人,就是亲手要了岑本中命的那位。这家伙一脸的横肉,叫人乍一看,就不寒而栗。

    “算了,都不要找了,他们家的人,我早早算过了,除了那人野崽子之外,一个也没跑!现在我们该拿的拿,拿不了的,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一把火的事儿!”这人又说道。

    这几句几么狠的话,到他嘴里去说的那么平淡,就好像平日里开的玩笑一样,他本人一点儿也没把这当回子事。什么各种的皮子了,还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他们是一样也没有放过。

    果然在他们走后不久,岑家的大火,就照红了半边天,就是远在夹道镇的人们,也可以看的到!为这个新年,添上一道异样的风景。

    这个年注定不寻常!上了年纪的夹道镇老人说道,“弄不好啊!今年那眼乾泉,又得冒水!”在老百姓眼里,他们是不希望那眼乾泉出水的,因为祗要它一出水,不是世道变了,就是有大事儿发生。

    “汪老大,你说,岑家这下是彻底没了,这浥泉村,到底还是你汪家一家独大了,恭喜汪兄,贺喜汪兄啊!”另一个黑衣人向这位一脸横肉的家伙拍马屁道。

    “你小子他妈的说话我爱听!”这个汪老大在这位兄弟的身上这么摸了摸,这位刚刚还好好的兄弟,突然口吐鲜血而死。而这姓汪的却一点儿也没再乎,他拍拍手,不是好笑道:“喂!你们几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那剩下的几个还有哪个还敢说话啊!那一个个的头摇的,如同孩童玩的波浪鼓一样,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说啊!谁的命也祗有一条,谁愿意受这不白之死呢!

    “算你们几个小犊子聪明,都给我听好了啊!他是死在他知道的太多了!”汪老大又笑笑,看了看他们,果然,他们几个没有一个再乱敢说话的。他们既然这么惜自己的命,那刚刚杀那些无辜之人时,怎么就没有为别人的生命考虑过呢!

    “屠村!”汪老大又说了一句。“那汪姓之人呢?”有人还是不明白,因而问了一句。他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见这位汪老大看了他一眼,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动手,而笑呵呵地说道:“这儿没什么汪姓人家了,打这时候开始,他们全改回老姓完颜,都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