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眼神不大好,每抓一颗牌都能摸上好半天去,时间一长,也就练就了一身别人学不去的硬功夫,牌祇要一在她手里,两秒钟不到,准能判断出这张牌是不是她需要的,之后再决定是打出去,还是留在手里。

    小时候的牟维鸿,除了读书写字习一些武艺之外,有事儿没事儿,母亲一支上牌九局,他就搬过来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看母亲这一手不错啊!於是小小年纪的他双学会了一手绝活儿。

    不过这一手,也得是他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才能坐在一旁看,一边看还一边練。小孩子祗要他能学进去,甭管是好的坏的,他一准儿能学会。要不怎么民间有一句话说呢!叫艺多不压身,你细一想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又不好赌,小时候能学会那一手也全仗著一时的兴趣。年纪大一大之后,他也就不学了。为啥?学会了呗!再大一些。父亲就时不时的带他出去涨涨见识什么的。

    但是这门“手艺”他并没有忘啊!

    这可是獨门的手艺呢!没想到十多年没用过的他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有道是艺多不压身,但凡你有一样应人的本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这不,当牟维鸿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竟还笑了起来。

    他要是不会这个,那这井壁上的字,他也祗能望壁兴叹了!

    那上面刻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在他的心里了。

    也就那么短短的几行字,他一会儿的功夫,便全摸出来了。那上面刻著的,除了十六个字之外,好像还有一副画!

    那画也是雕上去的,每一笔都印证了那雕刻之人不少的心血。像这种的雕工,你没个几十年功夫,你是練不出来的。牟维鸿都不舍得再摸下支了。虽然,这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已经在他的心里了。

    他越是摸下去,那心情就越是难过,试算一下,当年太祖挥汗成泉的那七个泉子,那当中的一眼,可是好多年都没有水了。这儿周围的百姓们不缺那一眼井的水。

    假如就是缺的话,他们宁可叫自己渴死,也不想看到那一眼泉再冒出水来。

    那是一眼无名泉,它祗要是一出水,那这一年,就准没有什么好事儿。正月又是一年的开始,祇要一过了元宵节,那眼泉没事儿这一年也就没事儿了。

    可一旦它冒出水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一年,定不太平!不出年尾,就会有大事儿发生。

    牟维鸿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那眼无名泉冒出水过。不过,上两辈的人,小时候可是有见到过的。当年,还是道光爷在位时呢!那一年的正月十六,那口多年没有出水的泉子,竟在那一天如井喷一样,那大冷的天,它喷出来的水还都是滚热滚热的,当时的老人们一见,心说坏了,这年头啊!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儿呢!

    那年的泉涌,那眼泉子祗往南面喷,有看得懂的老人们就在想,那年就算有大事儿,他们也涉及不到。那是南面的事儿。他们啊!该种地的种地,该打鱼的,你还乖乖的打鱼吧!

    可不,就是那一年,南面还真的就打起来了。虽然到后来还是道光爷败了,赔了人家不少银子不说,还给人家增加不少的商埠,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大清国的国门,就正式是叫蛮夷给打开了。

    直到这一年也是一样。

    道光爷那会儿,也别总说咱们吃亏的话,那不也灭了蛮夷不少的威风吗?那一大堆的可以叫人上瘾的坏东西,不也给他们毁了不少嘛!

    该不会重蹈覆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