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很气愤万俟凉的软硬不吃,但又不可能对她来硬的,只好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房间,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看他回去报告之后究竟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万俟凉懒得把注意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但却没有想到再次被派过来的人竟然会是他,不过以他和皇甫越勋的关系,他怎么会让他做这种事?

    “王妃很介意在下出现在这里吗?”慕容伦术被皇甫越勋以保护的名义带到了烈王府,共同商量昨晚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情,他们刚讨论到一半,皇甫越勋突然说要让万俟凉过来,王海去了一趟无果,所以他才想来试试王海口中目中无人的万俟凉究竟难缠在哪里。

    “无妨,只是有一些意外。”

    “王爷想请王妃过去一趟,不知王妃可否与在下同往?”

    “慕容公子不必那么客气,以你和王爷的关系来做这种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而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王妃言重了。”慕容伦术微微一笑,似乎他一惊习惯了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大概他那份儒雅一惊渗透到了骨子里,所以即使听起来很虚伪的话由他演绎出来都不会显得丁点做作。

    万俟凉随着慕容伦术来到了皇甫越勋的书房,每次到这里都没有好事,里面坐着的除了皇甫越勋还有皇甫越礼。皇甫越礼还没有成亲,所以也没有自己的府邸,皇甫卓天也就破例允许皇甫越礼到烈王府养伤,这样一看就知道了皇甫越礼的立场。

    “终于肯来了吗?”皇甫越勋说得阴阳怪气,万俟凉早就习惯他这种状态,只是淡淡了瞥了他一眼,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王府里的奴才实在没有什么规矩,否则也不至于一看到就犯恶心,反胃得连路都不想走。”

    “牙尖嘴利。”全身是伤也没耽误皇甫越礼凑热闹的心情,逮到机会就不忘说上一句。

    “说说吧,把我叫来为的是什么事?”万俟凉才不会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不过皇甫越礼给她的感觉和刚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昨天晚上那件事你怎么看?”

    “问我?王爷还真是抬举我。”万俟凉没想到皇甫越勋真的会和她讨论这个事情,她的身份多多少少也有些敏感,再说以他的大男子主义怎么会让她知道他们的想法,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问你你就说,哪里这么多的废话!”皇甫越勋现在像是困在笼子里的斗兽,受了伤难免脾气会暴躁些。

    “万俟胜找到了吗?”月黑风高,万俟凉根本没有注意万俟胜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当时她认为是有琴珈天的手下在执行任务,万俟胜这个雇主肯定有万全之计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过现在看来,也许他是真的被掳走甚至被杀了也说不定,所以她一直认为找到他才是这次事件的突破口。

    “还没有,父皇已经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回来,你怀疑是他?”

    “不好说,但如果他还活着,有理由相信昨晚的事情和他有关,毕竟他是主办方不是吗?”万俟凉对于万俟胜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尤其是在白清颜死了之后,不过她并不希望他死,如果死得太轻松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可是你爹。”皇甫越礼每次插嘴都不太合时宜,一下子引来了三个人的瞪视。

    “嗯,我知道,从血缘上来讲是这样的,没错。”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皇甫越勋还是一定程度上赞成万俟凉的观点的,只是动机是什么,他们必须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