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江慕乔的神色,沈玉暖轻轻笑了笑,“江二姑娘,我听说你和江良娣关系并不好。”

    江慕乔纠正她的话,“是很差。太子府与我的恩怨,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沈玉暖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虽身为太子妃,无名无利也就罢了,还要为这身份背上黑锅。”

    笑完后她下定决心,“既然如此,我也不怕你觉得我异想天开了。二姑娘,我亲眼看到江良娣在屋内焚香。”

    焚香?

    江慕乔惊讶抬头,只听沈玉暖又道,“自从江良娣进了太子府,好忌善妒,她仗着自己怀了身孕霸占了太子。可太子竟也一反常态,一心一意的和她腻在一起。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经常去送补品,偶然间发现了端倪。”

    江慕乔从不知太子府的秘闻,立刻凝神细听。

    沈玉暖正色,“我发现太子也并非完全清心寡欲,只是每当他动了要找别的女人的心思时,江良娣就会在房中焚香。焚香完毕,太子便立刻把那些女人抛之脑后。”

    江慕乔惊讶,“当真?”

    沈玉暖缓缓点头,“当真!我发现过数次,每当太子心猿意马,江秀芝都会用上这法子。所以自从她进了太子府,太子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我们新婚不满三月,他就按捺不住,这几个月他又是怎么肯忍?”

    再没有谁能比太子妃更了解太子的秉性了,若是连她都那么说,足见其真。

    可江秀芝焚香,焚的又是什么香?只要香味儿就能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这世上真有那么奇诡的东西?正在细想的时候,她忽然又想到当日赏梅宴太子和江秀芝初见倾心,后来她觉得奇怪便问楚云铮,好似也听过他说曾经在江秀芝身边闻到一股香气。

    当时是香气,现在也是,那这两种香气是不是同一种?

    见江慕乔发愣,沈玉暖苦涩道,“江二姑娘,我就知道这太过匪夷所思了,所以就连我的心腹婢女都不知道此事。若是你也不信,我就没办法了。”

    江慕乔忽然开口,“不。我相信你。”

    大齐虽然医学不算昌明,对药材的认识更匮乏,可自从知道楚云铮中蛊之后,她便对此地充满敬畏。

    连蛊虫之术都有,有这种奇诡的迷香又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楚云铮说他也闻到过。

    对沈玉暖的话信了六成,她忽然又隐约想到了花匠罗布和阿萝都曾说过的黑苗族的一种蛊术,据说只要在这男人身上种下一种情蛊,便可以让这男人死心塌地。

    越是想,江慕乔越是琢磨出了惊人的地方。

    她忽地抬眉看向沈玉暖,“太子妃,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沈玉暖怔了怔,“我还能帮忙吗?你还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