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艺虽有怨言,但也没有办法。一行人只能打道回府。

    途中柏菡醒了,意识还算清醒,吃了颗退烧药。

    “能开一点窗吗?”她热得难受,封闭的车子又让人晕眩,就更恶心了。

    晏沥给她开了一条缝,让凌晨新鲜的冷风能吹进来一些。

    柏菡眼都没抬一下,只是靠在椅背上,半耷拉着眼看窗外。

    回到临城已经正午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柏菡的不适感加重了。晏沥和郑书艺一起将她送回家,嘱咐了徐姨,叫来了家庭医生,就走了。

    郑书艺是回自己家了,晏沥则是被林沐琴叫去了晏家大宅。

    几乎是一夜没好好睡的晏沥顶着沉重的眼皮,林沐琴一见到他就数落了起来。

    “怎么气色这么差,又只知道工作!不爱惜自己身体。”

    晏沥揉着太阳穴问:“找我什么事?”

    林沐琴扬手支开了保姆,身体后仰,幽幽地说:“前几天我和书艺带柏菡去看过中医了。”

    晏沥还是一贯的一语不发。

    林沐琴叹气:“她有多囊卵巢综合征,得调理段时间,不怎么好怀。除了吃药,你作为丈夫,要顾着她的心情,心情好坏也会影响到她。”

    晏沥搁在膝盖上敲打节拍的手指停了下来。

    “你说你们当年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就没能保下来呢,哎……弄到现在,她还能不能生都不知道。流产对女人的子宫伤害还是很大的。”

    林沐琴忧心忡忡:“要我说当年就不该让她爸妈带去医院,他们家找的医生能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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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非拦着我,不让我插手,说什么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管。结果呢,莫名其妙地孩子就没了,回来告诉我流产了。可怜那孩子,还没成型。”

    晏沥没有对林沐琴的这番长篇大论发表看法,反而是轻轻哼笑了一声。

    他想到一些陈年旧事,一些曾让他觉得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