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相互耗损下还是易经取得了胜利,承影剑虽然神效无双,但毕竟持有它的只是一个傀儡,并非是人,承影剑纵然就种种神效,也难以释放出来。

    尤其是当易经找到了克制承影剑分散在空气里无形的力量之后,就更加有把握对付他了,虽然需要耗费一段时间,但也不过是水磨豆腐,一点点的消耗下去,总归是能够看到胜利的。

    自脚下蔓延到小腿上,再借由小腿上逐步晚上蔓延,傀儡的身体很快就被冻结了起来,在透明的蓝色冰霜之中化转而出的,是持剑在手,半蹲在地面上想要突击而至,但还未来得及释放就被冻结了起来。

    易经呼出一口浊气,在这一室的寒冷之中,白雾飘荡,哪怕是易经的呼吸也不免凝结为白色,那些封印着蚩尤剑的锁链,也都被冻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赤红色的蚩尤剑剑锋也被蒙上了薄薄的冰凌。

    房间的大门处,乃至于在之前的鲜血洒落处,四处扩散的冰柱与飘凌也都将周遭的一切都冻结起来,空气里所有的无形的东西,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都被冻气所影响。

    白色的冷雾中,无论是什么,都得慢下来,都得在这样的低温之中,被加重了状态。

    只是周围如此寒冷,但易经的身上却是被汗水浸湿,无怪乎其他,要知道在秦时明月的tv中将一大片的地面都给冻结起来,只有高渐离和血衣候做到了。

    但高渐离能够做到是因为在一片大湖上,再加上大铁锤的雷神锤告诉旋转,产生的气涡将河水都给掀起来,再借助水寒剑的冻气加上易水寒的力量,一举完成那样规模的冰冻,很是受到场地和人为的因素影响的。

    而血衣候也是一样,若非在开打之前他麾下的士兵们投射了巨大的冰枪将天泽围困在其中,血衣候也做不到将一大片的地方给冻结起来,只有先手营造出属于自己的地利,才能够做得到那样的壮举。

    而易经不同,他庞大的内力足以支撑他强行催动这样规模的冰冻,但代价也是很重的,他的内力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体力也降到了最低,将这一室冰霜化出甚至是冻结住承影剑,所耗费的代价虽然大,但收获也是斐然的。

    步光剑依然插在地面上没有拔出来,这一室的冰霜还需要步光剑来维持住,一旦拔出来的话,内力就会宣泄掉,这里的冰霜会以极快的速度消散掉。

    易经不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哪怕精疲力尽,哪怕眼前被汗水所打湿,走路的身体都摇摇晃晃的,可他还是咬着牙要朝前走。

    他必须将承影剑从傀儡的手上取下来。

    一步步的走过去,每一步的接近,都能够在冷雾的空气切身的感受到承影那无形的力量被冻气加重了形态,导致慢下来的那种沉凝感,从身上划过,从眼前划过。

    这样切身的感受,甚至让易经的本来疲惫的状态都为之一震,不由的打起了几分精神。

    抬起手刚刚触碰到傀儡的手,就在一阵的破碎声音中断裂掉,被冻结起来的手臂落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这傀儡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样的东西构成,但是在这样的低温冻结中,内部的结构早已被破坏掉,变得极为脆弱,易经只不过稍稍加重了力道触碰一下,就将它抬起来的手被打断。

    断臂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的冰晶四散,自然也无法抓住承影剑,脱手的那一瞬间,易经切身感受到的无形的力量直接消弭下去,在自己的脚下,由无形而化为有形,第一次的看清楚了承影剑的模样。

    说不清楚是什么颜色,极长的剑身上是古朴的纹路,没有太大的华丽,更加没有多余的坠饰,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样式,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宽度,虽然平凡,但其上奥妙非凡的纹路,依然象征着剑上蕴含绝非凡品。

    剑柄略长,达不到双手剑剑柄的长度,却也比单手剑微微突出一点,剑柄末端,是云纹的图样,就像是天边的一朵云彩。

    居高临下看去,修长的剑身就像是天边的那一抹云彩与地平线之间的缝隙,在朝阳初升,在夕阳陨落的时候,那绽放出的灿然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