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个连的旗队士兵来到这座山洞,但他们却并没有帮助那些受伤倒地的党卫军,在元首旗队的众兵眼中,其他所有德军部队都是杂碎,这些花瓶一般靠着父母关系进入党卫军的烂货,更是杂碎中的杂碎,让他们穿上党卫军的制服都丢德人的脸,他们也只配看守那些胆小油滑却又低劣下作的犹太人。

    领头的旗队指挥官也只是个少尉,但他这个少尉却和其他少尉不一样,他是元首的总理府中警卫队小队长,长年陪伴在元首以及元首家属的身侧,只不过他半年前犯了点错误,与总理府中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厨娘搞到了一起,而这个厨娘的丈夫还是个为国受伤了的残疾军人,如果这件事被元首得知,他只有枪毙这一个下场了。

    可就在他担惊受怕的夜不能寐时,无孔不入的希姆莱却找上门来告诉他,那个伤残老兵已经风闻了他和老兵老婆的流言,而这个老兵,竟然是元首阁下20年前的老战友,好像还有过命的交情,老兵伤残在家生活有些窘迫,念旧的元首阁下就安排了他的妻子来总理府做了厨娘,只要这件事坐实,老兵去元首那里哭诉,恐怕元首阁下会亲自拿绳子过来勒死他了。

    这些话一说完,这个旗队少尉就不是睡不着觉那么简单的问题了,他差点被吓得神经错乱,赶忙跪在地上求希姆莱给自己想办法。

    此举其实正中了希姆莱的下怀,他的私人住所也有旗队士兵守卫,可是却光有士兵而缺少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这个少尉就是希姆莱一直都眼热的最好人选,但要挖元首的墙角可没那么简单,所以希姆莱才费尽心机的安排了这么一出戏,至于厨娘丈夫和元首阁下的私交,都是他编出来骗这个傻小子的。

    计划成功,被忽悠惨了的傻小子只好向总理府递交了辞呈,要求再下一线连队去作战,但他只是到地方部队转了一圈,就又被希姆莱给调回到元首旗队,只不过这回他的守卫对像变成了希姆莱的私宅和他的家属。

    这次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希姆莱接到了泻肚少尉的那封电报,电报里一说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战斗力却奇强无比,希姆莱就马上明白对手是谁了,而且还知道泻肚少尉那边人再多也是白费,飞机和一个连的旗队士兵早就在机场待命呢,拿到电报的希姆莱连一分钟都没耽隔,就让他们伞降支援去了。

    为了弄清楚这个中国妖兵的密秘,为了打造出的不死军团,任何代价都是希姆莱能承受的,带上最精良的武器,用上最精干的人员,堂堂德意志帝国还抓不住一个流落到自己境内的中国兵?

    旗队少尉并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个什么人,但在临出发前,希姆莱却反复告诉他要小心再小心,因为对方的战斗能力非常强悍,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这让旗队少尉非常奇怪,他都有点不理解希姆莱话里的意思了,对方不就只是一个人嘛?怎么会他被形容成为一个魔鬼一样?自己这边是100多号人啊,且不说这100多人全都是战力超强上过战场的精兵,就算是100多个普通德国士兵,也不至于怕对方一个人吧?

    早就听说希姆莱的神经不太正常,看来这个传闻还真不假,虽然心里对希姆莱产生了鄙视,但这个旗队少尉也没敢表现出来,人家位高权重,而且自己的小辫子还被人家捏在手里呢,还是老实听话吧。

    对眼前这十几个溃不成军的党卫军,旗队少尉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弱者就该去死,留在这世上也是糟踏粮食,只有一个对手却被人家打成这样,若不是希姆莱那里没有下达对这个泻肚少尉的处罚命令,现在就应该直接枪毙了他。

    看在同是党卫军的份上,就让这些废物们自生自灭吧,能自己出去就活,自己出不去就等死,旗队少尉可没时间没人力浪费在他们身上,希姆莱在临行前可告诉过他,只要这一次任务干成了,稳稳的会给他一个一级冲锋队大队长的职位当当呢。

    胆儿要大,心要细,手要狠,这个旗队少尉分出一个班的人当成前锋,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50米左右的位置,其他人则跟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内洞的方向摸了过去,可是他们这些人都向前走出去一公里了,也没见有人对他们进行狙击,这可不太对呀。

    一路上旗队少尉仔细观察了经过的地型,能用来当作打阻击战的位置可太多了,多到他两支手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如果对方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兵,怎么可能不利用这些位置呀?

    当这些人又向前走出几百米之后,山洞的顶部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窗,这个足有三四米大的巨型天窗下,强烈的阳光也从天窗洒进洞中,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雪亮,在天窗下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地震等原因,形成天窗时掉下来的,而在这块巨石之上,还站着一个长发飘垂的年轻亚洲女人,正背着手仰头看着天窗外的云雾。

    旗队少尉向后一招手,这一个连的旗队士兵迅速将巨石包围,旗队少尉仰着脸对这个年轻女人道“你是什么人?你的同伙又在哪里?”

    希姆莱给他的情报准确的说了对手是一个亚洲男人,可是眼前这个……旗队少尉自信在男女上自己还是能分得清的,所以将这个女人包围之后,他并没着急把这个女人抓住,而是打算讯问一下那个男人的消息,对方不是卑贱的犹太人,面对女士,还是要讲点礼貌的。

    没想到他问完后这个女人并没答他,旗队少尉就耐着性子的又问了一句,这句话问完,那个女人依然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但口中却反问道“他呢?”

    旗队少尉被问得一愣,什么他呢?他是谁啊?就在他不知道怎么答复时,那个年轻女人却低下头来看着他道“他死了吗?死在你们手里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就在这里给他陪葬吧。”

    望着这个女人娇美的面容,旗队少尉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他突然嘶吼道“开枪,快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