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寻泪眼婆娑的怒视着巫金和金石开等人,想要发怒,却又找不到理由。

    她不是傻子,天雷宗和金海宗的关系她非常清楚,金海宗有巫金这样的听地术高手在,坐收渔翁之利再正常不过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道理虽然都明白,但毕竟是一千同门师兄弟啊,被抓之后一直淡然无比,甚至还总是调戏巫金的雷千寻,此时就像迷路的羔羊一样无助。

    江清影心软,走上去轻轻拉住雷千寻的手,把她揽进怀里。

    本就悲伤的雷千寻顿时找到了发泄口,抱着江清影悲恸大哭起来。

    不知怎的,看到雷千寻悲痛,江清影的心就好像有人揪了一把似的,跟着疼起来。叹息一声,怜惜的抚摸着雷千寻的长发,温柔的小声安慰。

    “该死的七国大比!”巫金低声咒骂道。

    如果不是七国大比,金海宗就不会和天雷宗结仇,他也不用去杀素不相识的雷樊,雷千寻也不会寻死觅活,江清影就不用跟着伤心。

    “是的,该死的七国大比!”金石开跟着咒骂。

    如果不是七国大比,他的孟蝶就不会死,金海宗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要去面对。

    “此地已经被九方狱知道,肯定不能待了。金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巫金问道。

    “接下来……”金石开沉吟片刻,反问道“巫金兄弟,你觉得咱们的令牌够了吗?”

    巫金的目标可是大比第一,令牌越多自然把握越大,可是看了一眼周围躺了一地的金海宗弟子,没有几个能打的了,巫金又不好意思要求他们跟着自己去冒险。

    金石开一眼就看出巫金的为难,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师兄弟是咱们金海宗仅剩的火种了,我想让五师兄带着他们去息楼,退出大比!把他们送到息楼之后,我和三师兄再陪巫金兄弟出去征战!”

    在钟鸣山外围,建有八个息楼,息楼受长老堂保护,任何人不能在里面动手,否则杀无赦。一些队伍被打散的残兵败将,为了活命,便去投奔息楼。

    不过进入息楼的代价也是昂贵的,每人一千两银子的门票不说了,还会被终身禁赛,一辈子都不能再参加七国大比。

    更重要的是,进入息楼就成了逃兵,出去后,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社会地位比刺配流放的犯人更低,甚至大部分的青楼都不会接待进过息楼的修炼者。

    听到金石开要把他们送到息楼,所有金海宗弟子脸色都变了,不过却并没有人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一大半人身上都有伤,自由活动都是问题,继续留下来,只能是拖后腿。

    “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呢?”金泉冷喝道“让你们进息楼不是说你们怕死,是为了不拖后腿,加上刚才从九方狱那边夺来的令牌,咱们兄弟已经有了一万多枚令牌,足够把少宗主和巫金兄弟、清影妹子三人都送进大比前十名,这种荣耀,谁敢看不起咱们?”

    听到金泉这么说,金海宗众弟子脸上的颓丧之色顿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