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生暴乱又不能不派兵镇压,弄得边境百姓人心惶惶,他还哪有心思管什么后宫,不成想,到有人急不可耐前来告状。

    华妃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把她拉进黑名单,在太后身旁美不滋的听着两人说话,偶尔含羞带怯的看皇上一眼。

    “在忙也要顾及子嗣啊。”

    太后板着脸,严厉了许多,“你看看这后宫,只有一位皇长子,文贵人那肚子,不一定是皇子还是公主呢,皇上这是要哀家死了也没脸面见先皇吗?”

    皇上摆弄着手里的珠串,沉默着没有说话。

    太后知道皇上是不会明面上驳了自己面子,遂顺势而为,叹了口,说道“哀家知道皇上操劳国事,正好华妃这孩子孝顺,来看哀家,哀家瞧着华妃按摩手艺的不错,皇上有时间多到钟粹宫坐坐,让华妃给你按按,纾解纾解。”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妃一眼,又看看太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太后的心意,朕明白了。”

    太后见皇上答应了,拉过皇上的手搭在华妃的手上,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样,哀家就放心了。”

    华妃全程不说话,在一边摆出一副任凭太后做主的样子。

    当晚,华妃果然如愿以偿,被皇上翻了牌子,侍寝钟粹宫。

    喜玥从内务府领月例回来,路上听见人讨论,急忙回了温华宫。

    此时,逾晴正在书案前继续临摹皇上的字体,总不能刚小有所成就弃之不顾吧,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晚荷从旁看着,赞叹不已,“小主进步好快!”

    晚荷父亲到底是考过秀才,又做过一段时间官儿的,本身读了点书,也会写字。

    之前在华妃宫里受罚的时候,她也是从旁看着,当时逾晴的字如孩童第一次提笔一般,稚嫩,凌乱,毫无章法。

    如今,竟与皇上的字有五分相像,关键是时间之短,令人惊叹。

    两人正专注着,喜玥从门外忙慌进来,月例都顾不得收好,放在桌角,气息不匀的说道了一通。

    “小主,奴婢听说,皇上翻了华妃的牌子,今晚要留宿钟粹宫。”

    逾晴笔尖一顿,豆大的墨滴在宣纸上,一圈圈晕染开来。

    “哎呀,小主!”晚荷挪开镇纸,提起逾晴这幅字的时候,墨滴顺着字迹往下流,晚荷觉得十分可惜。

    喜玥这才注意到逾晴在写字,歪头看了一眼那张毁了的宣纸,飘逸俊秀的字跃然纸上,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