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峒索命鬼用的是搏命之技,这些年梁津一直将之安排在营中,不到万不得已不令他们上阵,就是害怕被人看破其身份,引来金水宗的追杀。他们没有修行凡武功法,只是仅仅地将武功当做是本能来战斗,这种直接的杀伐技巧,对战一般的武者十分有效,因为敌人会心惊于这种不要命的攻法,渐渐地丧失战斗意识与条理,所以大多数时候胜的都是他们。

    卞道成的疾土枪法攻术绵密,本想着用高一等的武学感悟来压制敌人,但左右将军却直接放弃防守,忍着被枪刃刺伤而大刀砍来,卞道成一时慌乱,连忙撤枪来挡,这一撤足以挡下两人的攻击,但两人配合之下,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进攻,完全无视背后有什么,卞道成让了一步,便再也没有转守为攻的机会,两人虽然不可能将自己制服,但在这种应接不暇的攻势之下,他竟然发现他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堂堂一名武学大师,竟然被两名七段人位的武者联合压制,说出来可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卞道成喊道:“甲士来人,帮我围杀这两人。”这虽然都是徐聪的甲士,但却被事先嘱咐过遵守命令,听见卞道成的呼救,没有迟疑地向着左右将军围杀过去。

    左右将军却没有半点惧怕,一人大喊道:“弓箭手何在?”

    忽然那营帐之中涌出数百弓箭手,弓拉满圆,朝着这些甲士射去,他们本都是镇守营门的精锐长弓手,受令隐藏在此伺机而动,他们不担心误伤两位将军,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射术十分自信。

    “咻咻咻!”

    上百支铁箭飞至,没有任何防备的甲兵顿时被射倒一大片,剩下的数人挥舞着刀枪剑戟保护这卞道成后撤。

    左将军笑道:“慕涯将军果然神机妙算,卞道成你无处可逃了。”

    卞道成大惊,于是收敛残部,急忙向着西北方移动,正被弓箭手压得没有出路时,从西南方踏出一阵漫天烟尘,那是徐聪带着甲士来了。

    “徐聪,赶紧命令你的部下,赶紧强攻那些弓箭手,若是被他们聚集成阵型,你的甲兵将死伤惨重。”

    却见徐聪背后跟随着徐樊世以及一众甲士,竟像是疲于奔命的姿态,徐聪喝斥道:“从营门处涌出一大批重骑兵,那慕涯借着与我交战,故意为重骑兵的组阵拖延时间,他放弃了这么多的营帐建设,从西南方迂回将我三千甲兵包抄,甲兵在重骑兵手下没有反抗的余地,我军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我那什么去反击!”

    “什么!”卞道成大惊,他怎样都想不到这军营竟然早就有了这么齐全的准备,徐聪大败而逃意味着这次行动的完全失败,他眼中一以为唾手可得的军功也泡汤了。

    却见那烟尘之中,一名藤甲将军带着一支浑身铁甲包裹的重骑兵驭马追击,那将军赫然是先前跟徐聪交战的慕涯,他的嘴角还有一丝未拭的鲜血,也幸亏重骑兵赶来及时,不然他指不定要被徐聪虐成什么样子。

    慕涯喝斥道:“徐聪,卞道成,你们的袭营计划早已被我堪破,如今我的弓箭手与甲兵都集结完毕,这支重骑兵将正面将你们碾压,还不速速下马来降。”

    “呜~烈烈烈”上千名甲士与骑兵齐喊口令,其势壮阔令人胆寒。

    “父亲,如今已经不可力敌。”徐樊世身形狼狈地策马在徐聪一侧,他感到十分挫败,但为了保全实力,不得不生出及时退走的想法。

    徐聪顿了顿,道:“徐家甲士,随我撤军。”

    他们向着西北方撤去,一行千人气势浩荡,卞道成身边的数名甲兵也跟随徐聪撤走,卞道成此时身边再无部下,他这骁虎将军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徐聪,我命令你派遣甲士随我作战,若是你再撤退一步,便是背叛殿下,你就是叛匪,这秦王朝奖将没有你活命的地方。”

    徐聪听到卞道成这厮骂,冷笑道:“我命由我自己掌控,今日本来不管是输是赢,我都尽了当狗的本分,从此我征伐江湖,再不受任何人束缚。”

    甲士过后,烟尘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