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大夫,他好不容易替春做完手术,本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谁想居然看到了楚侯爷。

    虽说当年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可是顺亲王妃因他而死是不变的事实。这么些年,他躲避在这乡村之中,甘愿做一个赤脚大夫,过着靠微薄的诊金过日子,拒绝了家族中给自己安排的生活,就是抱着赎罪的心思的。

    可是当他再次看到楚侯爷的那一刹那,他发现无论他怎么赎罪,也改变不了他杀过人的事实。

    他是被侯爷的两个属下架着回家的,因为他已经浑身无力,提不起一丝精神。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望着窗外面的圆月,暮然惊醒,血债必须要血偿,没有其他赎罪的途径!

    他连夜熬了一碗药,望着那漆黑苦涩的药汁,他苦涩的笑着,终于鼓起勇气,慢慢地递向嘴边。

    突然一抹银光闪过,一柄飞到划过,撞击在他的药碗上面,药碗落地,啪地摔成了两半。

    “侯爷有令,胡太医若是寻死,必祸连胡家。”空气中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胡太医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罢了,罢了...既然侯爷要我或者受罪,我便受着!”最后他苦笑一声,收拾了地上的破碗药汁,躺倒了床上挺尸去了。

    “秦妇,听说泰儿和康儿住在那,是吗?”楚煜瞧着已经春已经脱离了危险,不禁想起他的两个儿子了。

    “回侯爷的话,他们如今正在民妇家中休息。”见他问自己话,书敏急忙答道。

    “嗯,本候去看看他们。”许久不见,他怪想念那两臭小子的。

    他说完便起身往外面走去,书敏连忙在后面跟上。

    银面制止了想要跟着上前的侍卫,示意他们保护好春,自己提了长剑就跟了过去。

    “头,我们该怎么办?”刀疤看着侍卫将春的房门把的严严实实,盯着他们一副谨慎地模样,心头讪讪,问道。

    “什么怎么办?睡觉!”赵文杰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这侯爷仿佛听看中这个穷小子的,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更加有趣的事情发生。

    可惜了那图纸,被侯爷这么一搅合,秦妇应该把图纸藏得更深了吧?不过我看中的东西,何时不曾得到过?

    想到这里,赵文杰哼起了小曲,大摇大摆地走进另一间房,睡觉去了。

    “就...这么睡觉了?”刀疤不死心,总觉得太便宜春了。

    “睡觉去吧!”宇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如今春有侯爷撑腰,就算玉佩的事情能将他定罪,大人也少不得要看侯爷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