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銮大殿上,皇埔暨安正危襟坐在那高高的黄金打造的龙椅上,眼神凌厉,龙威大盛,压得底下的群臣不敢多言。

    “这就是们给朕的奏章?西北又丢了两座城,这都丢了几座了?还告诉朕只是诱敌之策?再诱敌下去,蠡河的铁骑就要踏足京城了!”

    “一个个不说话了,丞相,当初不是保荐说只要东方和出战一定会大捷的吗?大捷呢?他没去只丢了三座城,他一去,这前前后后都丢了六座城了。再丢一座城,让他提头来见!”皇埔暨安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他没有在这金銮大殿上发怒了。

    “皇上息怒,西北乃苦寒之地,虽已是春季,西北依旧大雪瓢泼,冰冻三尺,将士们却衣少粮,光是守城已经是十分不易了,更难说收复失地了。”丞相司徒应承被皇上点名,不得不说话,可是他心思转的极快,立刻将战败的原因归纳为将士粮响不济。

    粮响不济,将士们缺衣少食,如何打仗?

    “众爱亲可有良策?”提到粮响,皇帝的气焰也矮了几分。

    按理来说,天启国建国已经四百多年了,代代传承,江山稳固,不该会有国库空虚之说。可是随着四大家族的越发壮大,根基深厚,朝廷的收益反而日渐稀少。

    这位天启国最尊贵的人偶尔也会囊中羞涩,近年来尤其严重。

    “不如将户部赈灾的那笔款先挪给兵部吧?”有人弱弱的提议,立刻遭到了户部尚书曲文姜的严厉反驳。

    去年冬天京城以北的地方遭遇罕见寒流,百姓冻死饿死不计其数,眼看都要逼出暴民了,这笔赈灾款还迟迟未落下来,兵部居然还敢打他们的主意。

    “别看我们,我们工部向来是没钱的,不如礼部挪一部分出来解难吧。”工部尚书抵住众人的眼光,摇头道,把球踢给了礼部。

    礼部尚书黄子健顶不住众人的眼光,站出来对皇帝躬身道:“眼下开春,三月三上巳节祭天,祈求一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民间对此也极为重视,祭天过后,民间也有余兴的表演,京城四大名妓相约斗艺,不如皇上开道恩泽,赏下无尚荣耀,请她们义演。”

    皇埔暨安打量着堂下众人,看他们吵吵嚷嚷,眼中闪过一些不赖烦,直到礼部尚书黄子健出言,他才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

    “黄爱卿可已有章程?快快说给朕听听。”

    “陛下,此次祭天大典,微臣以为一定要盛况胜似从前,往年祭天之后,民间余兴表演,几家名妓争相斗艳,分出高低斗出一二三名。圣上可设恩典,夺魁者可得圣上亲赐天下第一名妓荣耀,第二三名也给予相应的奖励,但是盛典当日参与表演的名妓所得银钱皆为义演,捐赠给朝廷,以充国库。”黄子健有条不紊地将章程说出来。

    “哼,黄大人真会信口开河,光是一天的义演,能凑到多少银钱?”工部尚书郑元讽刺道。

    “郑大人不必急着开口,我问,三日前在妙音坊花了多少银钱?”黄子健不与他争辩,反问道。

    “本官从未去妙音坊!”被人在朝堂上当面质问逛妓院,郑元老脸一红,极力否认。

    “郑大人不必老羞成怒,咱们两虽然不合,可是家夫人与我家内人可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姐妹,她亲自跟贱内哭诉,说一晚上花了近千两银子,去哄一个歌姬。”黄子健直言不讳地笑道。

    堂上其他官员也都抿着嘴,极力忍住不笑。

    郑元有气有恼,双脸气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