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瞧着苏培盛,也是知道苏培盛一片忠心,饶是这会子实在难受着不想开口,四爷还是多解释了一句。

    “爷吃了生的祭品,吐的也是祭品,身子无碍,你赶紧的起身吧,快给爷倒茶漱口,还想叫爷恶心到什么时候?”

    苏培盛一听不是四爷身子的问题,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抹了抹眼睛,这会子也是顾不得多想了,赶紧的端来水伺候主子爷漱口,先伺候着喝了杯白水,而后苏培盛亲自泡了四爷爱和的普洱,喝些压一压恶心。

    倒也是这会子了,苏培盛才琢磨起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万岁爷眼皮子下头动手脚,给了主子爷吃生肉了。

    四爷自也没瞒着,如今太子爷都这般针对了,眼瞧着二月里便该去伴驾巡幸京畿了,且得防备着些,便叫了图克坦一并过来说话。

    隆科多那儿也得知会了,说来太子爷这一动,闹的下头的人都不安稳,过年都不得安生的。

    直忙了一上午,该用午膳了,四爷这才有功夫去瞧年甜恬。

    本以为年甜恬这会子都开始用膳了的,可谁知道他进去一瞧,屋里正乱着,原是年甜恬半上午的时候吃了些咸酥饼,又害喜了。

    这会子已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年甜恬还是不住的干呕,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昨儿一出去还吃嘛嘛香呢,这一回来随便吃些便不成了。

    年甜恬这会子手握成拳抵着胃,只觉得快把自个儿的胃给吐出来了,嗓子火辣辣的疼,难受得年甜恬眼泪哗哗直流,脸也憋的通红。

    四爷赶紧的过去,也不嫌人面前铜盆里还盛着秽物,手掌一下一下跟人顺着背,还亲自端了白水给小格格漱口。

    待年甜恬平息了些,四爷揽着年甜恬,这才对下头的人发了火儿:“你们是如何伺候的!你们主子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不知吗!”

    下头的人顿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说来也是冤枉,现下怀身子两月余了,年甜恬先前没怎得害喜过,也就是这两日频繁了些,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呢,更别说下头伺候的了。

    年甜恬轻轻拽了拽四爷的衣角,替自个儿的丫鬟求情,“爷别气,我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也觉得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吐了的,以后我不吃这酥饼便是了。”

    吐得厉害了,年甜恬这会儿声儿还是沙哑,可把四爷给心疼坏了,倒也是自个儿刚吐过,深知这种难受的滋味儿,赶紧的又给年甜恬喂了两口温水,这才开口问。

    “甜恬别说话了,歇着会儿,咱们午膳等会儿再用吧,让膳房的多做些清淡的,可想吃昨儿那道羹?”

    年甜恬微微点头,饶是没胃口,也得为了腹中的孩子多吃些,这会子也是惦记着四爷呢,这人忙活了一上午了,早膳便是随意对付的,午膳清淡了怕是四爷吃不好呢。

    “只我自个儿吃清淡些便是了,爷想吃什么?您前些天不是念叨着炙羊肉吗,叫膳房的给您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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