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昭目不斜视,侃侃而谈:“王爷若是想让她们真正了解女德意味,不如反其道而行。“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谢清晏神色:”以面纱为例,王爷命他们以纱遮面,无非是不希望因容貌而起祸端。但若是令她们以真面示人,即便因此招致祸患,也能令其心生畏惧,对面纱产生依赖。到时候,就算王爷不下令,那她们也会争相佩戴,”

    谢清晏若有所思的地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为令她们明白如今生活来之不易,需得好好珍惜,我想带她们去集市摆摊,卖些东西。”

    安悦昭研究着谢清晏的反应,发现他的表情露出些许诧异,意识到他开始松动,于是赶紧一鼓作气地继续解释。

    窗外微风划过荷叶,沙沙作响,燕子衔来春泥,在书房檐下筑巢,几经来回。

    “她们体味到民生多艰,自然就会感谢王爷搭救,不至于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让她们感恩可比怕您来的有效。”

    滔滔不绝说了半晌终于结束,安悦昭口干舌燥,便看着谢清晏手边的茶盏,:“王爷,您看我说了这么久,能不能给杯茶水?”

    谢清晏没说话,手指轻轻挑了两下,示意她可以。

    “多谢。”安悦昭赶忙上前,顾不上什么矜持礼仪,拿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两杯见底,安悦昭才觉得喉咙舒服一些,她刚想退回去,便看见一旁的描金漆器食盒,有一丝清甜气从里面冒出来,钻进她鼻子里。

    安悦昭想起它方才一直被谢清晏提在手里,看那考究做工,想来是在宫里拿来的。

    王府晚饭吃得简单,安悦昭昨晚便没怎么吃,那个作孽的系统又什么现成的吃食都不肯给,她磨了好一阵,也只是在田地里种了几株玉米和土豆,顺便找了几只奶牛养。

    她不自觉地吞咽口水,连带着肚子也咕噜噜的叫起来。

    “王爷,这是什么?”她不争气地问。

    谢清晏瞄了一眼,伸手将食盒盖子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香气瞬间涌出来。

    白莹莹的米糕整整齐齐地躺在食盒里,翡翠食盘作为依托,青白交错,活像是卧在草地里的兔子一样,可爱异常。

    “皇上赏得。”

    在吃食面前,骨气永远得排第二,安悦昭腹中饥饿难耐,见了好吃的岂能放过。

    她抬眸看着谢清晏,一双杏眸明仁里灌满期待,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王爷,可以给我一个吗?”

    全身上下散发着可怜巴巴的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