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沈叙白不知沉心修炼,反倒惹是生非,于思过崖面壁十日。弟子苏北回琅琊峰由你师尊定夺。”容浅站在阶上,一袭白衣翻飞神色淡然。

    段池棠一惊,便欲再上前求情:“剑尊,师兄他…”

    沈叙白却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按照他这位师尊的性格,十日面壁已经算是宽容。

    “弟子知错。”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鬓发垂下,动作却一丝不苟。

    苏北看着沈叙白的狼狈样笑了一声,传音入密道:“师弟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等偷窃之事为好。”

    一字一顿,丝毫不吝啬于显露恶意。

    他挥了挥手带着一众奴仆和小辈弟子回了琅琊峰。

    沈叙白脸色一白,眼中划过一丝隐忍。他抬头直直看向苏北,双拳紧握,神情阴鸷。

    望着沈叙白仍旧跪着的动作,容浅走下石阶意味深长:“你既为我之弟子,便要承受更多的磨砺。”

    说完拂袖离去,缥缈入云的青云殿传来平静的声音:“从今日起,我将闭关半月。”

    旋即巨大的阵法铺天盖地般笼罩了青云殿,隔绝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

    “师兄……”段池棠看着沈叙白,眉头紧锁,嘴巴张了又张,可终究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出来。

    她轻轻搀扶起沈叙白,他伤势严重却未好好修养,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虚弱下来。

    沈叙白站起身子,目光盯着庞大冷清的青云殿,许久他才蹙眉对段池棠嘱咐道:“从今日起我便去面壁,无事不要再来探望,师尊恐怕不喜。”

    说到那句恐怕师尊不喜时,他的神色明显黯淡下来,话语苦涩。

    她本想帮忙,可惜事与愿违。剑尊秉持严厉惩罚了师兄,而苏北却能抽身事外。

    段池棠眯了眯眼道:“苏北不除,我一日不能安心。”

    说着又连珠似的安抚道:“不过师兄你放心,剑尊也说只因为你是他的亲传弟子,他才对你分外严厉,实际对你这个徒弟寄予厚望,我的师尊也是这样。”

    只是严厉?寄予厚望?沈叙白心中嗤笑一声。

    表面上他却神色柔和,似乎有所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