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江晚的两个妹妹,江愁余与江秋茗。江父听说了她流产之事,叫姐妹二人来探望她。

    江晚躺回床上,用帕子擦掉嘴角的点心屑,装出一脸虚弱的模样。

    “姐姐,你不要太过伤心,将身子养好,以后还能有孩子的。”两个俏丽的姐妹花一进屋子便行了礼,神态自然地来到江晚床边,担忧地安慰道。

    “多谢你们关心,我都知道,可这心里就是难受。”江晚柔弱地点头,一脸悲伤。

    江愁余与江秋茗对视一眼,随后温柔道:“姐姐若是不嫌弃,我和妹妹可以陪您小住一段时间,平日里与姐姐说说话。”

    江秋茗素来刁蛮,以前没少为难过江晚的人,此刻也僵着脸,努力叫自己显得温柔,“对,这样姐姐也就不会一直难过了。”

    习惯了她刁难自己,鼻孔朝天的模样,此刻见她如此和善,不知怎地,江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朱镜阁太小,给你们收拾不出单独的院子,怕是留不了你们。”她婉拒。

    朱镜阁住不下,江愁余姐妹也不好强求。她们二人都是未嫁的姑娘,总不可能非要与姐姐姐夫住一个院子,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嫁人?

    江愁余思索片刻,温柔道:“那就不打扰姐姐了,我们晚上回庆兰芳住,白日来陪姐姐也行。”

    她和这姐妹二人并不熟悉,但她们却突然来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

    江晚并不愿和她们掺和在一起,便想要拒绝。

    江愁余看到江晚的神色,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女,柔声道:“姐姐,不知可否方便与妹妹说两句话。”

    “你们先出去。”江晚有些好奇她要与自己说什么,便叫流玉带着侍女先出去。

    等屋里只有她们三人时,江愁余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江晚手里,并小声道:“姐姐,有人托我给你带一封信。”

    又是信,江晚都要条件反射地害怕了。

    她瞥了一眼信上的字,是熟悉的字体,果然又是赵修然让人送的信。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对赵修然死心塌地,哪怕是嫁人了还惦记着他?

    江晚没有接信,蹙眉不悦道:“

    拿走,这种信以后不要拿到我面前。”

    若是叫外人看见,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