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看着眼前这间仅能够放得下一张单人床后,过道就需要侧身通过的房间,忍不住的一摇头。

    他一刻都不想要多待。

    地板腐朽,哪怕秦然小心翼翼的移动,脚下都会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而且,房间内没有窗户,床上的被褥始终带着一股潮湿、霉的味道。

    房间内唯一能够提供照明的器具就是从木质墙壁上延伸而出的一个油灯,不过,灯油早已燃尽,只剩下干涸的灯芯。

    从床头拿起自己的背包,秦然再次检查了一遍出现的房间,确认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后,转身推门而出。

    昏暗、狭窄的走廊上,仅在入口处点燃了一盏油灯。

    久未打扫的恶臭、粪便气息弥漫其中,几个醉倒的人,就这么的躺在走廊上,打着呼噜,两边依次排列的小房间内,则不断传来了醉醺醺的叫骂声和因为价格不符而变得宛如泼妇的尖锐喊叫。

    被吵醒的醉汉们,出一两声响亮的嘲笑后,就接着昏睡过去。

    丝毫没有介意自己是躺在什么地方,更加没有顾忌周围的环境。

    “被绝望击溃了的人。”

    秦然心底带着这样的评价,小心翼翼、尽量从这些醉汉的脚边迈过。

    他不会因为这些人表现的无害而放松警惕。

    也不会因为这些人选择的生活方式而肆意践踏对方的尊严。

    当迈过最后一个人时,秦然已经站在了通往地面的入口处,徐徐微风扑面而来,略微吹散了走廊内的气味。

    秦然忍不住的加快了步伐。

    而就在这时,最后一个被秦然跨过的醉汉骤然暴起,手中的匕,寒芒一闪,直刺秦然的后心。

    不仅突然,而且度极快。

    只是,对于从未放松警惕的秦然来说,这样的袭击实在是不够看。

    秦然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向后踢出了一腿。

    在匕距离他还有相当一段的时候,秦然的一脚已经踢在了对方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