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哥的电话打了过来,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过喉咙,也还是被哥一下听出不对劲,问:“声儿怎么了?嗓子哑了?”

    “有点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着迟骋的手指,跟晓东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行,今天回不回?”

    “不知道呢,”陶淮南说,“还没定。”

    “你俩是不又背着我出去玩了,”陶晓东在电话那边笑,“偷偷摸摸的。”

    陶淮南也笑,说丢不了,让他别担心。

    晓东没什么担心的,就是问问。

    陶淮南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迟骋还在身后抱着他,胳膊环着,给陶淮南围出了一个安全的小圈。

    从陶淮南醒后迟骋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沉默着做很多事,沉默着给他煮面吃,也不那么凶了。

    “小哥。”陶淮南叫他。

    迟骋在身后“嗯”了声。

    “我们做爱吗?”陶淮南侧了侧头,问。

    迟骋说:“不做。”

    “咱们做爱了,算和好了吗?”陶淮南问。

    迟骋没说话,还是那样抱着他。

    “没有吧,”陶淮南把脸贴在自己膝盖上,坐在迟骋给他围出来的小圈里,“你……别心软。”

    他后背挨着迟骋,慢慢说着:“我很怕它变成我威胁你的一个筹码,我也害怕把你心疼我变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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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勾你回来的手段。”

    “我想让你爱我纯粹一些,”陶淮南低声说,“恨也纯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