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太子连续飞了四天后,终于回到了家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在他上飞机前,楚楚就主动打了电话,问他行程,主要还是问他有没有空。

    这可是头一次黎楚楚主动要安排约会,没空也要腾出空来。

    楚楚今天早出门了,他回家时只有管家在整理楚楚的房间。他急着去换上最帅的一套西装,打理自己的头发,喷了点香水。

    他婚礼时还闷闷不乐着,后来想开,与其花时间吃干醋,还不如抓紧时间攻略黎楚楚。

    出差时他留意手信,在一个画廊看到了一幅成对的艺术画,正好一幅挂在楚楚房间,一幅挂在他房间里。

    他一回来就着人去布置,出来后,过去楚楚房间看一眼。

    画挂得怎么样他顾不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卧室,干净得连一点她的生活痕迹都没有。

    他站了好一会,管家们都不敢上前,新挂上在墙上的油画显得十分刺眼。

    “怎么回事?”

    他头也不回地问。

    管家答道:“夫人说要给您惊喜,把东西都搬走了,不让告诉您。”

    邵太子隐忍着没发作,更迫切地想要去见黎楚楚,问她这是哪门子的惊喜。

    黎楚楚约定的地方是在当初初遇的白天鹅酒店。

    顶层露天餐厅被包下,邵太子到时顶头的天色已暗,城市的光映照在云层上,泛出暗沉的紫红色,像是晚霞未褪的假象。

    楚楚仰头感慨着,这世界真真假假好难分辨。

    邵太子走到她身边,她才发现他来了,忙站起来:“你来了。”

    他脸上带着寒冷的怒意,楚楚也没想过能完美地瞒过去,但眼下不能露怯,她淡定地坐下,示意他到对面坐下。

    边上的侍应生伶俐地开始上菜。

    主动权在黎楚楚手上,她此番有自己的主张,上菜前后也没多说什么。几天不见,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邵太子不喜欢这种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