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费尽心思做好的衣裳,一点都没有勾引到老爷多看几眼,心里又把越氏狠起来,私下同丫鬟小红骂说,“平日装的跟个菩萨一样端庄,谁知道还是要缠着汉子爱她。”

    这种闲话传得最快。

    不到正月十五,越氏就晓得七娘骂自己难听话,羞臊得直把刘象往出赶,再就拿出了珍藏的多年的陪嫁料子,要给每个小老婆都分一些。

    二娘四娘,还有她身边的绿珠,都得了两匹。

    这个绿珠就是从前的银珠儿,过年里,刘象听她吹箫,一时高兴,给改了个“风雅”的名字,叫越氏好一顿生气。

    这不吉利的名字叫他称为“风雅”?!

    六娘七娘深受老爷宠爱,两人都是三匹,大小姐独独得了五匹。

    别人都好,就七娘眼红大小姐的那五匹料子,觉得各个都是十分好看的花色。

    但她不敢惹大小姐,人家独自住一个大院子,还有专门的女先生来教导授业,那可是老爷唯一亲生的骨肉。

    听说都有城里的千户把总来求亲呢。

    于是她就说了几句酸话,二娘都懒得理她,直接带着大小姐,叫几个丫头扛着抱着这几匹料子走了。

    剩下四娘与六娘奉承大娘子心善。

    七娘就走到六娘得了的那三匹料子跟前,挑挑拣拣地翻看,直言道,“你这批料子不配你肌肤,你那脸白的跟刷了墙的一样,穿这种亮色不好看。”

    越氏就道,“你可别

    不知廉耻地嫉妒人家比你白了。你若肤白,我也送你这样的颜色。”

    七娘嗤笑,又翻了六娘另一个料子,这回说得更是直白,“这个也不适合你,你可配不上这种花样,不如跟我换了。你年龄太大,压不住这大花,穿得素雅一些才好。”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叶玉杏心想,这个张氏怎么就蠢得每回都能点着大家心里的火。

    这屋外的刘象过完年三十,屋里的几个女人,越氏是继室新妇,青春二十出头,二娘比刘象还大一岁,四娘自己说了是个二十七。

    叶玉杏自己算了好几回自己的年龄,大约是二十二,不能再多了。

    比越氏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