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红着眼睛用力的瞪着他大哥,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白翳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将白旭给搬了进去,搁在椅子上半蹲在他的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说:“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成熟,等下花灯节表演结束,他们肯定要回去,我们就在回去的路上将阿娘给拦下如何?”

    到时候就没有那么多人在旁边,成功的机会还大一些。

    白旭想了想,觉得还是白翳的法子比较靠谱,不过是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他也只好眨了眨眼算是认可。

    白翳又在他的背上飞速的点了几个穴位,恢复了白旭的自由身。

    白旭很是嫌弃的将自己口中的帕子拿了下来,皱着眉头问裴妆:“皇后娘娘,你这帕子怎么有一股馊味儿?”

    裴妆干笑了两声,装作没有听见,她刚才情急之下拿了给顾安邦擦汗用的帕子,一直还没来得及洗,估计顾安邦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拿这个来嘲笑白旭的。

    他们正说着,大太监就进来告诉他们下一个节目就轮到他们了,让他们早做准备。

    于是他们几个赶紧出了门。

    就像上次给大嬷嬷表演一样,这次不过是台下的观众多了一些,在白旭表演的时候频繁地看向下面的扶桑太后,只不过他脸上贴着大胡子并不能看清面容。

    静王平静的笑着,忽而凑近太后耳边说:“母后,您觉得台上这两个人表演的如何?”

    “哀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今日身子有些不是,就先回去了。”太后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她素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往常即便是来了也是小坐一会儿就走,从不多停留。

    谁知今日静王却难得拦住了她,拽着太后的手说:“母后别急,若是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身份,你肯定不会愿意错过他们的表演,所以还是等到看完他们的表演再说。”

    太后将信将疑地重新做下来,不知道静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这个儿子也不知怎么教的,竟会变成一个脾气古怪的怪咖,从小就与人说话喜欢阴阳怪气,就连他父皇也十分不喜他。

    能够成为国主,完全靠的是静王自己心狠手辣。

    看着台上舞剑的两个年轻人,太后隐约看到了十多年前自己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狼族首领时的样子,都是一样的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而那日她骑着马不小心在草原上失了方向,幸亏遇见了那个人将她送回部落,没多久他便带着聘礼去迎娶她做了狼族的大月氏。

    在那个人身边的那几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只可惜后来……

    “哀家不想再看了,国主你玩得尽兴。”太后突然冷下脸,猛地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她不想看到任何关于狼族的东西,因为只要看到就会怀念过去,从而厌恶现在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