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从外殿走进来,对着皇后说道,“回娘娘,前来请安的妃嫔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只不过还有几个没有到的。”

    皇后便问道,“还没有到的都有谁?”

    宫女回想了一下,“除了被禁足的月妃,还有越贵妃、娴妃、敏妃以及一个答应。”

    皇后本以为,现在还没有到的,也就是妃位上的那几个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答应,心中有一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厌恶,不过是个新进宫的答应,居然也敢在这种请安的时候迟到,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

    宫女见皇后的脸色不太好,便识相地介绍起了这个答应,“回娘娘,这个答应是被分配在无人居住的宫殿的偏殿里的一个答应,姓蒋,其父是太守。”

    皇后偏了偏头,意思是,就只有这么一个官位上的人吗?

    宫女却是行了一礼,回道,“娘娘,这宫女家里就只有一人为官,就是她的父亲。”

    虽然对于京中的人来说,太守不过是些小官,但是在地方上,却也是掌管一郡的最高长官了。

    在这种情况下,家里却只有一人为官,那么,要么是太过清高,不懂变通。要么便是家里无人可用,就算是想要往官位上塞,都塞不住,就是不知道,这位蒋答应家里头什么情况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必忧心他罢了。

    就算是清高的那一种,除非有极大的本事、极高的名声,不然的话,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而皇后,对前朝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位蒋太守,也就可以知道,这家人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了。

    皇后不再说话,宫女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去看看没有来的那几位是不是都到齐了。

    裴妆倒是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去皇后那里也无聊,反而会跟那些妃嫔之间打嘴仗,不如在自己的寝宫里再多待一会儿了。

    裴妆便在自己的寝宫里,看了看太医院送过来的医书。

    别说,太医院送过来的这些医书里面,有一些里面,还有先前大夫的行医手札,这对于裴妆来说,也是十分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这些行医手札,有的都可以当做是一种故事书来看。里面介绍了大夫在哪里碰到的奇怪病情,有什么说法,甚至有的还记录了一些地方的风俗,或者是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裴妆现在就是在找那些故事书中,不对,是行医手札中关于故事的那一部分。

    虽然翻找的有些吃力,得翻好一段时间,才能够看到那么一个故事,毕竟这是行医手扎嘛,不过看起来,却比普通的故事书有意思多了。

    就这样,裴妆看着这些故事,便忍不住入了迷,如果不是兰儿一直记着时间,来提醒她,只怕她今日是真的要迟到了。

    走在路上,裴妆还有一些感慨,“你说为什么要去给皇后请安呢?好不容易看到一些好玩有趣的故事,现在却被打断了。”